扁頭陀來到了楊頌光的房間,走至床前,先抬起楊頌光的手,摸了摸脈搏,眼神立刻變得嚴峻起來。複又掀開被褥,查看了一下楊頌光的丹田,見其丹田分明是被撕咬過的,有很深的牙齒印。
楊義焦急的問道:“神醫,我師父的傷怎麼樣?”
扁頭陀歎息一聲,道:“楊城主的丹田,是被鬼帝城的鬼嬰所咬,一生蓄積的真氣全都付之東流,甚至,在耽誤一兩天,恐怕就會危及生命。唉,這鬼帝城,盡煉一些邪惡至極的名堂。”
扁頭陀看了楊義一眼,道:“你去將血脈草放入一升滾水中煮一炷香的時間,然後將那滾水給我取來。哦,對了,一定要用三昧真火來焚燒火鼎,才能將那血脈草煮化。”
“是。”
楊義當即取過血脈草,便奔了出去。
進入到通天大殿,見沒人,便來到了通天大殿外麵的平台上,向四周望了望,見到一個掃地的小道童,楊義當即走了過去,詢問九鼎山的廚房所在地,那弟子一指半山腰的一排竹樓,說那就是九鼎山的廚房,隻是現在早過了午餐的時間,廚房裏多半沒有人。楊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即向半山腰疾奔而去。
來到那半山腰的竹樓前,楊義一眼便見到那青竹正掄著斧頭劈柴。楊義當即上前,將來意與青竹一說,青竹也不敢耽誤,領著楊義便進入了其中的一個廚房。
九鼎山的廚房裏有十多口火鼎,都是用來熬湯的。而這些火鼎都有三個支腳,這三個支腳都是製成火龍的形狀,用龍爪支撐起火鼎,然後再將龍頭探入火鼎之下,從龍嘴裏噴出火來。
據青竹說講,那龍嘴裏噴出的,都是三昧真火,而那三昧真火的燒傷力比一般的真火強了三倍,而一般真火的燒傷力則有比一般的自然之火強了三倍有餘。楊義聽到此,突又想起了那白帝所說的九昧真火,那九昧真火的燒傷力,又比三昧真火的燒傷力強了三倍有餘。
楊義現在對禦火比較生疏,隻能駕馭一般的火,對與煉火來說,就更加的不堪了,他隻能在手心凝聚出一片微弱的真火來,要將這真火用來形成攻擊,楊義還要至少數千次的實踐,方能得成。
據青竹所講,整個天下,煉火的修仙宗師,除了九鼎山的九鼎老祖之外,便是黑祖山的黑祖了。九鼎老祖凝練的是三昧真火,而那黑祖凝練的是黑火,相傳那黑祖的黑火堪比三昧真火燒傷力的三倍有餘。而最近冒出的一個白帝,他凝練的便是九昧真火,可以說是與黑祖並稱煉火一類的絕代雙驕。
楊義便暗暗發誓,為了對付那屠殺九龍城的黑祖,自己則一定要煉成白帝的九昧真火。
楊義將血脈草放入火鼎之中,然後望著青竹,問道:“這三昧真火如何將其點著呢?”青竹道:“這三昧真火不是你體內的真火那麼簡單,而是由一顆三昧真火丹爆燃形成的。而這三昧真火丹,是用天外的星岩,地心的黑岩,凝練出的火岩,加入適量的硫磺,硝石,再混合凝練而成,一顆三昧真火丹,能夠熔化一座山頭。”
楊義問道:“到底怎麼將之點燃呢?”
青竹道:“三昧真火丹用一般的火石是將之點不然的,一定要用你凝練出的真火,才能點燃這三昧真火。”
說罷,青竹從懷裏取出一顆三昧真火丹來,放在了火鼎之下的龍嘴上,然後手心一晃,一團火苗在手心形成。青竹將火苗拋向那三昧真火丹,將三昧真火丹點著,在那一瞬間,火苗嗖的竄了起來,形成一連竄劈裏啪啦的爆響。
青竹道:“黑祖的黑火,是專門焚燒那些神極境界以下的修仙者的靈魂的,白帝的九昧真火,是專門焚燒那些神極境界以下的修仙者的肌膚骨骼的,現在你看到的這個三昧真火,卻隻能焚燒一般的大神通以下的那些修仙者。”
楊義突然一拍腦袋,道:“等等,光顧著聽你說了,這火鼎裏卻還沒有放水進去呢。”
青竹道:“你等等。”
說罷,熄滅了三昧真火,然後提水桶在外麵打了一桶水進來。並按照楊義所說,倒了十升的水在火鼎裏。之後,楊義急忙將血脈草放入了火鼎裏。一切就緒之後,青竹才又將那龍嘴上的三昧真火丹點燃。
煮了一炷香的時間後,楊義向火鼎內一看,見那血脈草已經沒有了蹤影,而火鼎內的水,變成了一片血紅。楊義急忙找來器皿,將這血脈草的水液倒入了器皿之中,然後對青竹一躬身抱拳,說道:“青竹兄,有勞了。”
青竹道:“不客氣。”
楊義端著那器皿,又向山頂跑去。
進入楊頌光的房間時,見那扁頭陀正將那血龍筋剁成碎末,楊義將那盛滿血脈草水液的器皿遞給扁頭陀,道:“神醫,這血脈草我已經熬好了。”扁頭陀看了一眼,便說道:“放到那桌子上吧。”
楊義將盛滿血脈草水液的器皿放到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上,然後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扁頭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