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頭陀將血龍筋剁碎之後,便將這些碎末全都放入了血脈草水液中,然後用手在裏麵攪拌,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才算攪拌完成。而後,扁頭陀又從兜裏取出幾個瓶子來,一個白色的瓶子,一個青綠色的瓶子,一個黑色的瓶子,還有一個花色的瓶子,而後扁頭陀從瓶子裏倒出與瓶子色澤相同的水液來,放入了那個盛裝著血脈草水液的器皿中,並再次攪拌。
又過去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才算攪拌完成。
整個器皿裏,竟見到一片黏糊物,色澤竟與人的肌膚相似,而裏麵還有一些血絲狀的東西和一些黑色的絲狀物,也不知是些什麼。
扁頭陀將這些黏糊物取來,塗抹在楊頌光的丹田上,直到將楊頌光的傷口抹平,才告結束。之後,扁頭陀又取出數百根銀針來,說是要將這黏糊物與楊頌光的身子鏈接起來,隻見他將這數百根銀針圍繞楊頌光的丹田紮了一圈,再將一片真氣注入到銀針上,然後經過銀針向下傳導,最後進入到了楊頌光的肌膚裏。
扁頭陀一抹額頭的汗珠,說道:“好了。”
楊義和何不為劉牛當即跪在扁頭陀的麵前,道:“多謝神醫。”
扁頭陀微微一笑,說道:“舉手之勞,何足道哉。”
九鼎老祖看了看楊頌光的丹田,說道:“神醫,這楊城主的丹田還能用否?”扁頭陀道:“當然能用。隻是,楊城主一生的修為卻是報銷了。唉,實在是可惜了。”九鼎老祖微微一笑,道:“這個你無須擔憂,隻要楊城主的丹田能用,那麼他的修為的問題,我自有辦法。”白帝在一旁說道:“九鼎老祖神通廣大,不出數月,楊城主還是以前的那個楊城主。”
九鼎老祖笑道:“讓白帝見笑了。”
白帝見楊頌光已無大恙,便對九鼎老祖說道:“老祖,楊城主之事已是告一段落,現在該處理我門內之事了,這楊義剛進我門派,便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我這就將他帶回白帝山,查明真相後再做定奪。”
九鼎老祖看了一眼楊義,然後望著白帝,道:“既然楊義已經拜你為師,那他就是你的弟子,你該怎麼處置他,那是你的事。不過,隻是這楊義並沒有脫離青雲城,現在還是楊頌光楊城主的弟子,所以,牽連到兩個門派的事情,我還是希望白帝能夠妥善處理此事,縱然是楊義犯下了滔天大罪,在處決楊義之前,還是盡量知會楊城主一聲。”
白帝道:“那是當然。”
“告辭。”
“告辭。”
白帝抓著楊義的手臂便奔了出去。
楊義道:“師父,我師父楊頌光還沒有……”白帝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搶先說道:“你放心,你師父現在已經沒有了大礙,隻是還要在九鼎山修養幾天,才能回青雲城去。趁這幾天的機會,到我白帝山去,我要傳你一項神通。”
楊義問道:“什麼神通?”
白帝道:“九昧真火。”
…………
白帝帶著楊義一路疾飛,很快便飛臨白帝山前。
降入了白府之後,白帝的十八個弟子全都圍了過來,大叫了一聲師父。白帝掃視了眾弟子一眼,然後看向白步雲,說道:“今夜你帶領所有的弟子全部巡夜,謝絕一切人等的來訪,更要杜絕有夜鬼闖入。”白帝所說的夜鬼,當然指的是那些在深夜潛入白帝城的修仙者。
白步雲道:“師父,你又要閉關修煉?”
白帝道:“我今夜要將楊義放入八卦爐中凝練,如果他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忍受住了九昧真火的凝練,我就再難違背天意了。”
白步雲道:“要不要我在場護法?”
白帝道:“不用。”
白步雲道:“那好,我這就率師弟師妹們去夜巡。”
白帝“恩”了一聲,便帶著楊義進入了白府的正堂。
白帝叫楊義在正堂等候,然後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白帝望著空空的床榻,一臉的愁意,心道:“寧姍姍啊寧姍姍,你現在到底在哪裏?那寧兒,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你倒是回來告訴我一聲啊?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夫人,不管你犯了什麼事,我都會包容你,你為何,要棄我而去呢?”
白帝歎息了一聲之後,又回到正堂來,吩咐下人準備飯食。
上了桌之後,白帝再次取出酒壺來,準備豪飲一番,楊義當即製止,說道:“師父,酒能誤事,我看還是不飲的為好。”白帝搖了搖頭,道:“我每餐必須要飲酒,這已經成為了我的一種習慣。當年我在九州界時,我夫人被殺,我卻又不知道凶手是誰,極度痛苦之中,便拿酒來麻醉自己,所以,現在我已經戒不掉了。”
“來,今夜你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幹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