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三大踏步的走進來,將手中抓著的陳小二往地上一摜,粗聲粗氣道:“軍司,你怕老夫來找你麻煩?多年的辛苦,多少教門兒女的血淚,被你用個莫名其妙的理由說放棄就放棄了,你,難道是朝廷的奸細?你……嗯?你身邊怎麼會有陌生人,難道你真的……”劉十三一攥手中的長槍,目光望向院子裏一個身穿武官袍服,正坐在一條待修理的小漁船上,擺弄著司馬長天行李的白嫩少年。
“啊?!”司馬長天哪裏知道這兒是從什麼時候出來個人的,定睛一看,竟然,竟然真是那個人……天亡我也!他怯怯的連連退步,不知該退到哪裏去。
打開一卷行李,從中拿出一個白布小包裹,捏起一塊“豆麵卷子”,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金童讚道:“不錯,不錯,騎象軍司真天人也,改行做點心都能如此用心,真是三十六行,行行出……呃,逃命都記得帶著豆麵卷子出來,看來與本官愛好相同,知己啊,知己!”
“你!”劉十三咬牙怒視,忽然腳下一錯,一道槍影刺向金童,“狗官去死!”
金童看也不看,隻顧品嚐著手裏捏著的豆麵卷子,隻見那槍影已經到了自己耳畔,卻像碰到一麵看不見的牆一樣戛然而止,然而其詭異之處還不止是停了,而是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震動,忽然就這麼從極動變成極靜,本來一個先天高手奮力一擊,帶動著強烈的天地元氣的波動,竟然在刹那間就凝固了,強烈的反差使旁觀的司馬長天差點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劉十三身形也同時凝固,然後慢慢軟化,倒下。
“羅……羅漢……”司馬長天嘴唇輕微的哆嗦著,雖然他知道麵前這人不可能出自佛門,更不可能出自彌勒教,但他唯一能夠拿來比較的,隻有那位在世羅漢了。
佛門的羅漢,大約相當於道門的地仙、散仙、太乙散仙的位次,而菩薩則大致相當於道門的金仙或太乙金仙的位次,佛陀則不一定,因為用以評定佛陀位果的境界標準與道門不同。
在司馬長天看來,眼前這個令自己忌憚非常的年輕武將,既然至少是地仙修為,那麼,他……這樣一個大修士,怎麼會屈身朝中做一員武將?對司馬長天來說,如果麵前這人是以一個高品文官的身份出現,反而不會令他這麼驚訝,但竟然是個武官,而且品階還真就不是那麼的高,就算眼前這名修士真的有官癮,難道他就不知道現在文官比武官吃香的多嗎?
絲毫不理司馬長天怎麼想的,也沒做任何防範他逃跑的布置,金童一口一口,認認真真的吃完了司馬長天包裹裏的豆麵卷子,頗為回味的舔了舔嘴唇,然後拍了拍手上沾的米麵渣,盯著司馬長天,一字一句道:“騎象軍司司馬長天,嗬嗬,聽劉十三的說法,你是因為見了我才決定終止這次叛逆行動,故此本官也就不再做什麼自我介紹了,反正你知道我是誰。那麼,現在你的眼前共有四條路:第一,招供,把你從小到大所記得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包括你尿過幾次床,包括你第一次幹女人時做了多長時間等等,然後本官查證屬實了,會給你一個痛快;第二,不招供,本官用你所能想到的,以及你想不到的各項手段逼供,每次為期一個月,然後給你一天休息時間,休息時間內你可以得到王侯般的享受,然後再來,直到你招供為止,然後用一個月時間慢慢的殺你;第三,你總也不招供,本官折磨你到第三年頭上就取了你的魂魄祭煉到清洗茅廁的法器之內,保證讓你死不了,也不可能被人發現,更不可能給你什麼修煉的機會,你就天長地久的打掃茅廁便是,後世也許會有人發現這件家什十分獨特,用了幾百年都不會損壞,嘿嘿,不要以為本官做不到;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