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要殺我,是為了滅口。”
‘椅子’艱難的告訴小鬥笠這個真相,生怕隨時再被滅口。他斷了一隻手,撿回一條命。
現在隻有這裏能保護他,等風沙過去,就離開這座城。到時候,此城為爭寶物,沒人會在意他。
“城主本就沒想殺沈世寒,她隻不過為了拉攏你們。”
小鬥笠好像早就猜到是這樣。
刺殺大沈的計劃不通,遍拉攏大沈,因為世上已無人知曉流沙城之位。
但有些想不通的事,若要進行這樣的計劃,為何要用天裁令旗號令主山之人毀了這座城?
她如何也想不通。 她想不通的事還有很多,公孫秋的出現,黑龍的武功,他們又如何挖掘寶藏。這裏麵的事,全部是矛盾的。
小鬥笠細細思索三個問題:
首先,無論是公孫秋殺與不殺沈世寒,都能把這個陰謀想清楚。唯獨用比武這個不確定的方式,就好像這個人的出現是個意外。行走江湖確實有很多意外,但直到你最後確定它是意外之前,忽視它就有可能把你打入萬丈深淵。
其次,黑龍的武功到底如何?他殺得了錦衣中年人,卻殺不了岑七?
為什麼砍岑七的是手,而不是眼?
最後,城主發現寶藏,難道她的功力堪比一顆隕星?且不說世上不可能有這種武學。若是真有,那她十年前,無論從蒙古人手中搶走瀚海玲瓏,還是從沙蟲嘴裏搶走,她至少有兩次機會。
最近,城中也出現了三件事。
同一天出的三件大事。
裴文樂死了。
題星閣之上,死於九枚暗器。
蕭東島臉色很難看。他本瞧不起這個師弟,可他在隔壁被暗器所殺。
那是刺客對他的侮辱。是東瀛對華山派的侮辱。
此事驚動了六扇門和錦衣衛,大內醫鬼裘寒衣,破案數十年,不醫人隻醫鬼,看了屍體和屋內,也不僅歎道:
“這是東瀛忍者的暗器,苦無。暗器手法非常高明,叫縫影術,從窗台邊的蠟燭所照射出的影子,連城一條線得時候,九枚苦無依次發出。燭光明暗之間,差異太大,即便是高手也會被迷惑。”
但蕭東島並不覺得有多安慰,裴文樂何止是高手,華山派又豈是普通門派?
“隻不過”裘寒衣看著第九枚苦無,燭光映照著棱角分明的麵容,道:“到第九枚時,裴文樂才反應過來,曾試圖用手去擋。為何第九枚會慢?”
苦無無毒,查不出來源,前八枚皆中身體各大要穴。
“一手八發....”裘寒衣自言自語,隨即不再說話。
蕭東島不必再追問,因為很顯然,東瀛人依舊還在城中!蕭東島勢要抓出凶手將他千刀萬剮。
劍已不再劍童背上,而在自己的腰間,就如同數年前他獨自闖蕩江湖一樣,尋高手,拜宗師,江湖論劍,鋒芒銳不可當。
師弟被殺 ,再怎麼樣他也不會坐視不理,這是自然。
然而令眾人奇怪的是,裴文樂的死,竟沒引得華山掌門出現,是無情無義?還是另有變故?
隻可惜沒有人敢問,因為掌門衛風骨是個極為可怕的人,就算是身體有疾,也不是尋常派門可對付,他也不是這麼好輕易對付的人。
不然東瀛人也不會找他徒弟下手。
華山派這些日子全員戒備,幾乎整個題星閣被他們包下來,隻許華山弟子入住。就算是江湖有名有姓的豪俠,也會被他們“請”出來。雖會付你合理的銀子,但這份霸道,使人不悅。
有些被趕走的客人自是賣人情給華山派,有些則不是。
城裏的那個瘋子王別詩,喝醉了,逛遍了整個題星閣大廳,不停得喊著:“蕭大俠節哀....蕭大俠節哀....”卻對華山弟子輕聲怪笑得說:“反正這個城裏的人都要死了,何必在意先後呢...哈哈哈......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