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鬥笠道:“你還沒問我是怎麼一路逃離,走來這裏的。”
荊曼羽:“隻要你離城的早,以你的能力,絕能逃得出。找到這裏,定然是你的直覺。”
小鬥笠道:“我離城是因為一個屠戶,他在城中轉求財的者的錢。求財者什麼都沒有得到,隻得到了希望。而他得到了求財者的真金白銀,如今已消失城中。”
“所以你斷定這個人一開始就有脫身之法。”
“對,所以根據他的暗示我找到了一個密道。密道有兩處岔路,分別掛著牌子,一處掛著牌子上寫‘榮華富貴’,另一個牌子寫著‘多管閑事。’”
荊曼羽冷笑道:“所以你選擇了‘多管閑事’?”
小鬥笠道:“的確,隻可惜‘多管閑事’這條路並不好走,沙中岩石混著奇異的礦層。這種礦層,就算你炸飛整個瀚海孤舟,別人也休想發現你地下藏著的什麼。”
荊曼羽驚異道:“那個屠戶竟然用他刀挖開了礦層?這不可能。”
小鬥笠道:“這自然是不可能。你太過依賴天裁會的情報。所以你誤判了很多事。首先那個人,出自與世隔絕的刀山,若天裁會的情報網知道他的出身,就絕對不會讓他出現此城。當然,他的刀是寶刀,卻不是至寶,這洞他也沒有挖透,連兩成深都沒有,他就另擇他路。必經寶刀不是用來挖洞的。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你們漏算了一人。或者說是‘一柄劍’。”
”哦?公孫秋?“荊曼羽不覺想到滄海明月樓的神秘,心中忌憚三分。
小鬥笠卻道:”非也。寶劍不是用來挖洞的,若不能一劍洞穿這樣的礦層,誰能確定心中所想為真?我不僅相信了那屠戶的盜墓取寶的破洞之術,更相信了一把劍。說到這把劍,你可曾聽說九淵城的故事?“
荊曼羽道:“九淵城第一鑄師,他的戀人是第一先鋒。他為了留戀人在身邊,以天衣留縫之術,鑄造了有缺憾的寶甲。不慎害得戀人斷臂,痛失前程。他胸中有愧,不再鑄造,此生隻會折劍,破甲。”
小鬥笠道:“九淵城從此也失去守將,一敗千裏。就在決戰之日,九淵火山驚爆,黑雲千裏。戰場之人和百姓鮮有生還。隻可惜天裁會所知的情報也到此為止。甚至天裁會認為,這故事中的鑄造師絕對不會有‘劍’,隻會斷劍。若這不是武林,而是軍營,說不定這個人還會被天裁會所誘,以此來破甲示威。故此,你不會阻撓天裁會中的主山之人講他招來此地。所以你和天裁會都不知道一件事。”
“天裁會不知道的事?”
“那個鑄師,也就是李沉沙,是之所以毀劍破甲,是因為悔恨,所以破壞了所有的作品。但不僅練成了這樣詭異的神功,也因此做出了一生最完美的作品,以補償他的女人。而那個女人,竟然也對這把劍有了信任。世間人情,豈非你們可以預料?”
“所以這柄劍,不用費力就可以探破這礦層。而其他人武功再高,也不會一劍深入地脈?”
“在城市與地洞相交之處,乃是百兵不摧的天山寒鐵。你們撤走之後就封鎖了這裏。自從發現城樓內鑄鐵,我就已經察覺不對勁。”
荊曼羽道:“這算我高看了天裁會。確實失策。”
小鬥笠道:“但同時你也小看了天裁會。你根本就不知道主山之人有多可怕。你想製造內亂?你想滅他們口?城中沒人是他們的對手。”
荊曼羽道:“難道城中早就全是他們的人?城中的人,我認識的比你多。”
小鬥笠道:“他們絕不超過十人,但他們出手之時,穆人龍當場橫死。我們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為天裁會。”
荊曼羽道:“他們饒了你讓你對付我?”
小鬥笠道:“準確的說,是我願意替天裁會做一件事。在這件事上,我們本就是自己人。”
荊曼羽道:“看不出,堂堂鬥笠大俠會為天裁會做事?他們能給你什麼?你也是主山之人?你以為身為旗主,我會查不到主山之人的名單?“
”你終於承認了自己是旗主。”小鬥笠道,”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