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可能!
而且安然剛才說的那句話,明顯就跟葉籽那句話是同樣的,她這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溫妮怔了怔,對安然這副小綿羊的姿態一時沒琢磨出來,然後就看到安然向她遞過來的一個眼神,多年來閨蜜之間的默契讓她瞬間懂得安然的意思了。
演戲麼!這個她和安然最在行了!
“是這樣麼?然然真可憐,怎麼就被一個大姐級別的人物給欺負去了呢?”溫妮順勢抱住安然,一邊揉著她的頭發,一副心疼的模樣。
溫妮第二次說她是大姐了,葉籽的臉色漸漸有些僵硬,一陣青一陣紫的,很難看,放在雙膝上的手不由得緊緊握著,雙眸中劃過一絲怒意。
“誰讓我天生就是太善良了呢,遇見惡人罵不過也打不過,隻能忍氣吞聲了。”安然捂著臉,一副嚶嚶哭泣的可憐模樣,蒙在手掌心裏甕聲甕氣的。
可是臉蛋上,其實卻掛著一抹狡黠非常的笑容。
小樣,跟她鬥演技,分分鍾氣死你,分分鍾讓你有苦說不出!
這個葉籽不是喜歡顛倒是非,裝可憐麼?看誰裝得過誰好了。
“然然乖,妮子帶你去吃好吃的,不理他們啊,有些啊,就是喜歡和惡人一個陣營,怪誰呢!”溫妮拉起安然,邊說著,邊朝司墨琛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本來她想說的是和惡人狼狽為奸的,可是司墨琛的眸光太過於犀利,如果她說出了那四個字,恐怕今天是走不出這裏的。
而且幫著外人欺負安然的,溫妮就是瞎了也能看出來這個葉籽不是什麼好東西,司墨琛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為了這麼個女人讓安然受委屈!
溫妮為安然感到不值了,就算他是十月的哥,也不能這樣欺負安然!
溫妮和安然離開後,葉籽似有些隻撐不住地靠在輪椅上,轉頭楚楚可憐地看著司墨琛,“墨琛,我知道安小姐不喜歡我,可是她們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說到後麵,眼角凝出來一滴淚,然後慌亂地低頭擦掉,這副小鹿受驚般的模樣是一般男人見了都會覺得無限愛憐。
可是司墨琛是一般男人麼?
他壓根沒聽清楚葉籽再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安然剛才那副略顯委屈的表情,揮之不去。
其實他隻是在氣惱,她今天早上對他說的那番話而已,所以才會有剛才他對她冷淡那一場景。
他對她冷淡,隻是想告訴她,他不是非她不可,沒了她就不能再娶別人,可是,看見那張委屈的小臉時,心裏隱隱作痛的,還是他自己。
懲罰她,就等於懲罰了他自己。
最疼的,也是他自己。
他輕歎一聲,眉峰似攏了一層無奈,他這輩子看來是,注定要栽在這個小女人身上了。
“墨琛,墨琛?”葉籽說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司墨琛的回答,抬頭一看,就看到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竟然在發呆失神!
葉籽的眸光晃了晃,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在她麵前失神,心裏突然彌漫出來一層不舒服,應該是因為不知他為什麼會失神,忘了還有她在這裏的原因吧。
難道他是因為誰,因為什麼失神呢?
“我帶你去吃東西。”司墨琛從思緒中回神,淡聲說道。
“嗯。”葉籽輕輕點頭,心裏更不舒服了。
她並沒有說要去吃東西啊,墨琛這到底是怎麼了?
安然和溫妮來到商業大樓的三樓餐廳,兩個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點好餐,侍應生一離開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活像兩個女瘋子。
“哈哈,你剛才看見她那表情沒有?像吃了一坨耙耙一樣被我們說的啞口無言。”溫妮霸氣地將手裏的水杯用力一放,想到剛才葉籽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所以說,這輩子她最討厭那種表裏不一的女人,這樣子活著,難道就不累麼?
“人家可是有大樹靠著乘涼的,我們兩個小蝦米,哪能跟人家比呀。”安然漫不經心地看著麵前的菜單,說出來的話卻是變了個味道。
天知道她為什麼對司墨琛的態度那麼在意?
八成是因為看葉籽不爽吧。
溫妮卻是聽出了這句話裏的異樣,挪開麵前的杯子,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安然,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來什麼一樣。
“我又變美了你這樣攔著我?”安然摸了摸自己地臉蛋,見溫妮這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於是調侃道。
她平時極少用化妝品這些東西,就算逛街逛的久了出汗,也不可能弄花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