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在,化妝品都防水的。
難道她變帥了?
“自戀。”溫妮白了她一眼,然後坐直身子,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然然,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你是生病了!”
“生病?我沒病啊。”安然瞪著水眸看她,這是在變相說她該吃藥了的意思麼?
“這種病的名字啊,就叫做——你喜歡上司墨琛了!”溫妮一語驚人,差點讓安然一口老血噴出來噴死8她。
她喜歡上司墨琛?
這可能麼?
安然想也沒想地就都定了,“你腦袋是被驢蹦了吧?我以前可能還喜歡他,現在?”
說著,她還配合著搖頭的動作,堅定說明自己不喜歡司墨琛。
其實,安然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類人,就是從前在司墨琛的羽翼下被保護得太好了,好到受不了一點兒小傷,在他精心為她布置的溫室中嬌弱地長大。
安家雖然對安然很不好,可是司墨琛卻是將,安然生命中所有缺失的溫暖,都給盡數補了回來。
她任性囂張,醒來見不到栗子糕就會大吵大鬧,吵的司墨琛整個人都不得安生。
她嬌柔細嫩,穿著高跟鞋走的路稍微遠了,就會不分場合地點地對司墨琛撒嬌,要他背她。
她還特別愛鬧騰,其實有不少壞習慣,生氣的時候會把司墨琛做了很久的企劃案給拿去花園埋了,或者扔到遊泳池去,看著他恨不得把她抓起來打屁屁的樣子偷偷樂。
可是,司墨琛始終寵她如一日,從未變過。
或許安然之前喜歡的,隻是因為司墨琛對她太好了,好到她讓她覺得自己存在還是有價值的。
她的母親和安伯朗離婚後,那種孤寂的感覺更甚於前,如果沒有司墨琛,或許她現在根本沒有這麼樂觀。
與其說她喜歡司墨琛這個人,倒不如說她喜歡司墨琛的性格,在麵對她時,不管多麼震怒都會為她展顏一笑的司墨琛。
那時,安然便將司墨琛放在了心底,以親人的位置,沒有想過愛或不愛,喜歡也是建立在親人之上。
可是回國後,司墨琛對她卻不如從前了,安然不是傻瓜,清楚為什麼,可是她的心為何總在麵對他時亂跳個不停?
從前的安然,除了司墨琛和葉真還有蘇十月之外,很少接觸過男的,可以說,司墨琛是她唯一一個放在心裏的人。
如果司墨琛知道,他五年前對安然百般的好卻抵不上五年後對她的不好,估計一定會把她抓起來吊著打一頓的。
怎麼會有人這麼欠虐呢?
“真的?可是我怎麼看你,就怎麼像因為剛才在吃醋啊。”侍應生把她們點的東西一一端上來,溫妮把吸管抽出去放到一邊,端起杯子直接喝。
用她的話來說,吸管那都是淑女做的事情,她不是,所以做不來。
“你腦子被強力膠糊住了吧?成天想的什麼亂七八糟?我要是喜歡他,分分鍾被我拿下,還用等到現在姐還是單身?”安然拿起筷子,掃了眼餐盤,向著自己喜歡吃的菜過去。
“安然小姐,我必須提醒你,你已經有一個孩子了,而且孩子爸爸健在,你們又是公認的情侶,你要是單身,讓我這個暗戀別人的情何以堪?”溫妮看了她一眼,直搖頭。
好歹安然和司墨琛還有可能,會結婚,可是她呢,連那點心思都不能讓蘇十月知道,隻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看著他,別提多悲哀了。
暗戀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的一場舞台劇,少了一個主角,演得再好也沒有人會鼓掌歡呼。
或許就是因為性格太張揚了,所以溫妮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格外害羞,不敢告訴那個人她的心思。
和溫妮截然相反的,安然是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的心,如果清楚自己喜歡的是誰,如果那個人也剛好是司墨琛的話,早就提著小包子上門提親去了,還等什麼?
人都是這樣吧,其實內在總是遠不如外表看起來那般勇敢果斷。
尤其是在那個自己喜歡的人麵前,不管多大的勇氣,就會變成氣球,一個不小心氣就放跑了。
“那有怎樣?說不定哪天我就抓著我家小包子,去找別的男人過日子去了,稀罕他?”安然輕哼了聲,不住地往嘴裏塞食物,可著勁地吃,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吃貨一樣。
溫妮吞了吞唾沫,抓著筷子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