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金山的課堂之上,楊笑絕對是最如魚得水的一個,無它,挨的拳腳最多,每一堂課,楊笑都會借機向史教習討教,莽牛衝頂一百式就在一次次的拳腳中,越發的熟練到位,如此一來,五日後的測試,輕鬆通過便不稀奇了,楊笑因而成了全堂的半個助教,一些同堂畏懼史教習的嚴厲拳腳,紛紛轉向楊笑,對此,史金山竟也樂見其成,樂得清閑。
“楊笑,翹功的大罪雖然免了,但過不可不罰,外院男廁的清掃便由你來清掃三月,記住了!”
楊笑囧著一張臉沉聲應是,沒想到結果還是免不了好受懲罰,瞧著丁玉案一張囂張的笑臉就想痛扁一頓。
露華亭。
“哈哈哈,果然是打理男廁三個月,你輸了,楊笑。”
丁玉案捧著肚子狂笑。
“是啊,我輸了,你想要什麼賭注呢?”
丁玉案愕然,當日在此地他隻是賭楊笑會輸,也沒有定什麼籌碼,該定什麼好呢?
遠望城裏喧囂人流,叫賣聲猶在耳畔,抬眼天際變幻流雲,去留無蹤,心底忽感虛空,索然道,“以後再說吧,不過你可不許賴賬”。
安靜出神的丁玉案藍眼鬱鬱深沉,清風揚起他那如瀑的藍發,紛紛灑灑拂過臉頰,乍露出一種撩人心弦的驚人魅力,令人不覺沉迷。
真是個妖孽啊,楊笑回過神來之際,綠蔭覆蓋的亭台上,空餘他一人,長伴唯清風。
楊笑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史教習安排他清理男廁三個月,除了第一次親力親為,剩下的都由他的那些同堂們代勞了,因為除非他們願意去麵對史教習的冰冷麵孔、無情拳腳,不然想要楊笑給他們當陪練,就得代為打掃,你情我願,楊笑自然樂得逍遙了。
難得一日沒有功課,楊笑準備去丹藥堂看看,他是個“窮娃”,身懷一百四十九點功勳值巨款,擱在身上,一閑下來,就不免癢癢。而且習武練功,輔助丹藥的話,將會事半功倍,當初要不是那一株風靈芝,也許就突破不了境界,打敗不了吳傑,想想這命運安排真是奇妙,誰能想到如今不僅在雲州武院紮下了根,更有大的目標了呢。
路過兩道樹叢,裏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楊笑止住了步伐。
“兩位師兄,你們要的功勳值我都給了你們,其它的也都好說,但這柄烏鞘寶劍,乃是我祖父貼身之物,萬萬不能相讓。”
“我們能賞臉拿你這柄破劍,是看得起你,少囉嗦,快點拿出來!”
“楊耀,你安心跟著我們兄弟倆,有你的大好處,要不要師兄我,傳你一招武技,隻要你有了它,隨便可以殺入前十二室,不比抱著那個冰冷的鐵塊強?”
楊耀聞言,雙眼變得火熱,武技啊,那可是可以極大提高戰力的東西,隻是那是爺爺的貼身。
左冷鋒嘴角露出一道智珠在握的笑容,眼神卻飄蕩著不屑,一個連武士境界都沒到的弟子而已,還想學武技,做夢去吧。那柄劍確實個好東西,他們二人謀劃很久了。
楊笑等了半響,沒有聽見楊耀的聲音,大概多半是屈服了吧,隻可惜了那柄寶劍了,寶珠蒙塵,所遇非人——烏鞘劍的寒意仿佛就在手心流淌,楊笑還記得那股寶劍當時傳來的歡悅感觸,隻是,那人和那物,與我現在又有什麼關係呢,楊笑苦笑一扭頭,抬步就要離開。
“不行,就算學不到武技,我也不能將祖父的寶劍轉手送人,兩位師兄,求你們了,別的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