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還有點良心,楊笑感歎,樹叢之中緊接著傳來砰砰地拳腳相交之聲,緊接著轟地卡擦一聲巨響,騙取不到就要搶奪,楊笑怒地拔身而起,衝進樹叢。
樹叢過後。
楊耀壓在一株斷樹上,眼角青腫,嘴角帶血,胸口衣服破了一個大口子,雙手撐著地,掙紮著要爬起來。
兩個十五六歲的熱切青年四隻手緊緊攏住烏鞘劍,興奮得哈哈大笑,連衝進來一人人都沒有發現。
楊耀看清半路殺出的竟然會是楊笑,剛剛聚起的希望轟然化作了滿地的羞辱,牙齒咬破了嘴唇,別過臉去,一聲不吭。
“走錯道了吧,這位師弟。”
“閑事莫管”,兩人打量了楊笑一番,麵容青澀,入院新生一個,被他撞破了又如何。
“交出烏鞘劍,你們滾”,楊笑強壓著怒氣,劍眉一挑,冷聲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你活膩味了”,其中那個長臉青年雙手一拉,上身如擰長竿,下身騰空而動,飛起雙腳朝楊笑胸前狠狠踢來。
楊笑多次與史教習對練,已經將莽牛衝頂的動作吃入腦髓,腳風及體之際,右腳後退半步,身軀側轉,腳尖擦衣而過,楊笑的褲腳如風卷動,集力於雙臂,雙拳旋轉破開對方的護體武元力,轟然一擊狠狠砸中他的腰眼,噗地一聲,如擊敗革。
一擊,長臉青年已經昏死過去,左冷鋒手執著烏鞘劍,凝視著楊笑,一字一問,“你是誰?”此屆入院新生,進入內院和外院最出色的幾個,他都遠遠記住了的,什麼時候會闖出來一頭猛虎。他們敲詐新入弟子,必須事先分清楚那些人是動不得的。
“你去問辛室金元,留下寶劍,滾!”
辛室金元?左冷鋒猛地想起了同伴曾經給他講過的笑話,堂堂外院辛室的金元,竟然被下院一共名不見經傳的伴讀弟子打敗了,而且敗的很慘,莫非那是真的?
左冷鋒極快地作出了判斷,抱拳一禮,“多有得罪”,隨即將烏鞘劍放下,背起昏死倒地的長臉青年,極快地穿越了樹叢。
楊耀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臉來,以一種的仰望目光看著楊笑,早就明白楊笑實力比自己強,進入雲州城短短兩旬而已,就已經上升到拍馬也趕不上的地步了嗎,辛室金元慘敗的笑話他也聽聞過,曾經還暗自以為外院排名靠前的弟子也不過爾爾。後來被左冷鋒二人盯上,威逼利誘,打又打不過,才落得今日這種慘狀。
“拿著”,楊笑將烏鞘劍插在楊耀身旁,起身之後記起楊耀說過,他的功勳值都已經給了那兩人,便從懷中將尚未用完的半瓶靈藥留下。
對於楊耀、楊萬雄祖孫倆,楊笑雖然淡忘了恨意,但絕對再難有什麼好感了。
“你這是可憐我,在我麵前炫耀嗎,楊笑,啊?啊!”
楊耀瘋狂地朝著楊笑大喊,曾經眾星捧月般的他,如今卻要仰楊笑的鼻息,那往日的一幕幕回現,多麼大的諷刺!
“離家千裏,念及一份同鄉之誼罷了,你,想多了。”
遠遠飄來楊笑平靜地話音,楊耀埋頭嗚嗚嗚地痛哭起來,早知如此,何必要來這雲州武院,何必要如此......
楊萬雄,當日你待我真心也罷,假意也好,今日我都還給你的孫子了,楊笑心中默默喊道,喊得心底層雲一朝開散,陽光從天庭射落,八千裏長空,分外晴朗。
靈藥店裏,楊笑撞見了兩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