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不值得保護呢?”郝傑反問道,他總覺得木小玲話裏有話。
“如果不值得保護,那麼說明你有很希望被日本人利用或叛變,而你又在此次活動中贏得了廣大的民心,所以我們就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木小玲平靜的說道。
“如果測試失敗,你們就會殺掉我?”木小玲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呼之欲出,想到這,郝傑不免驚出一身冷汗。這個木小玲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冷血。從她的表情來看,這個肯定不是嚇嚇自己,因為沒有必要。木小玲肯定來自某個特殊的組織,這個組織應該不是一個人,而且他們已經知道自己住在哪,在哪上班,所以殺掉自己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喜歡跟聰明人聊天,你正是一個聰明人。因為最好的防止辦法就是殺掉你,我們還可以栽贓給日本特務組織,這又是提高人們抗日激情的又一件大事,何樂而不為呢?” 木小玲解釋道,她不需要掩飾,因為從一開始她與郝傑就是地位不平等的。
“哼哼,你們的算盤打得很好呀?”郝傑憤憤不平的說道,然後直接躺在床上,道:“我現在要睡覺了,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你必須跟我去我新租的房子,這裏太小。”木小玲說道。
“為什麼要跟你去,我有我的自由,你要殺就殺,隨便你,反正今天我不走了。”說完郝傑就側過身,懶得搭理他。
“你必須服從紀律,我是你的長官,木小玲少校。” 木小玲依然不慍不火,因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內。
聽到這話,郝傑再也按捺不住了,在我這耍什麼官威。老子平頭老百姓一枚,你什麼勞什子少校在小爺這毛用都沒有。於是他便坐起身,緊緊盯著木小玲,看到對方的眼神,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郝傑不由得笑了:“你什麼少校,在軍隊或許有點用,在我這就免了。禮貌一點叫你一聲木瓜姐,不禮貌一點叫你一聲死八婆,要多遠給我滾多遠。”
木小玲笑了笑,道:“你現在已經是軍統局上尉特工,代號西瓜,我是你的直接上司,大號木小玲。你必須叫我長官,或是叫我小玲姐。”
郝傑一聽,哈哈大笑,道:“笑話,天大的笑話,我都不知道軍統是什麼東東,你說我加入了就加入了。我還沒有同意呢,孫先生的三民主義可沒有說有強迫人家加入你們的特工組織。”
木小玲依然很平靜,仿佛她早就知道郝傑會這麼說,她解釋道:“因為我來之前,已經幫你辦好了入職手續,無論你是生還是死,你已經是軍統局的中尉特工,箱子裏有你的軍裝與委任書,還有委員長親自頒發給你的勳章,你也必需接受。”
“什麼東東,你給我辦的入職手續,那麼是不是你也給我領工資?”郝傑嘲諷的反問道。
木小玲笑了笑,沒有做聲,而是蹲下來打開皮箱。郝傑隱隱覺得有點不對頭,可是又不知道木瓜姐又要弄什麼幺蛾子。
隻見木小玲從箱子掏出一個布袋,拋給郝傑,說道:“不錯,你的確是有工資的。這裏麵是三百二十大洋,二十大洋是你的月俸,三百大洋你這次任務的獎勵,另外委員長給您的勳章也在裏麵。”
郝傑徹底無語了,莫名其妙的當上了軍統局特工,莫名其妙的就領了工資,說實話這個工資還真不低,自己在學校教書,一個月才八塊錢,而且還要等到下個月才領的道,他們軍統發工資居然是提前發的。特工這個崗位危險性很大,不知道那天就被殺了,所以就提前發工資了。
“那都是你們說的,我又不答應,這不算。” 郝傑反駁道,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反駁應該沒有什麼效力,但是還是不免要爭取一下。
“難道你回國隻是為了教書,日軍侵占我河山,你居然不思報國,算我們看錯了你。”木小玲反問道。
“即便是要抗日,我也要加入正規軍,上海戰事一開,我就加入黃旅長的部隊,光明正大的與小日本戰鬥,而不是像你們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郝傑憤憤的說道,對方居然質疑自己的抗日原則,是可忍孰不可忍。
郝傑的話明顯戳痛了木小玲的某根神經,她臉抽搐了一下。其實她當初也是想加入正規軍,可是卻被忽悠到軍統了。她冷冷的說道:你的父親叫郝天佑,國軍營長,民國十五年北伐戰爭中犧牲。你母親叫林思潤,你父親犧牲後,你母親就帶著你前往美國,現在住在加州萊蕪小鎮,是當地基督教堂附屬的瑪麗孤兒院的音樂老師,你於前日回到中國,不知道我們的情報有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