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放開我,我跟您說。”郝傑用力推開了木小玲,其實就木小玲這點力道郝傑說給她掀翻就掀翻,隻不過他不想這麼做。他隻是稍稍掙紮了一下,就將木小玲推開了,畢竟木小玲也覺得這樣壓著一個大男孩不怎麼舒服。
“看著我的眼睛,不許撒謊。”木小玲厲聲喝道。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住在隔壁的是我的一個朋友,我感覺很巧很有緣,所以開心。至於選擇這間房,理由很簡單,就是沒事可以坐在飄窗跟朋友聊聊天。”郝傑實話實說,其實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而且等見到紫燕,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現在藏著掖著也沒有這個必要。
“朋友,你才來上海幾天呀?” 木小玲反問道,然後又用一種鄙夷的口氣問道:“看你這春心蕩漾的表情,你隔壁的朋友應該是女的吧?”
“女的怎麼啦?難道我就不準認識一個妹子?”看著木小玲的表情,郝傑十分不開心。木瓜姐雖然長得很漂亮,不過就她這脾氣,再加上她那冷若冰霜的麵孔,估計還是個老姑婆。誰叫你一天到晚裝逼,活該這麼老還是老處女。
“是打你左邊臉的那個姑娘,還是打你右邊臉的姑娘呀?” 木小玲鄙夷的問道,話語中還有幾分調侃的味道,好像就在說,說你賤你還想反駁,人家打你,還眼巴巴的往人身上貼,這麼找打麼,這麼賤的男人還真心不好找。
“什麼打左臉打右臉的,不懂你什麼意思。我這個朋友可溫柔了,又漂亮有溫柔,還會煮麵,還會包餃子。”說到紫燕,郝傑腦海裏一下子浮現出前天晚上那個溫馨的畫麵,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還有一個女的?你丫丫的還真夠花心,才來三天,就認識三個女孩。”木小玲越來越鄙視郝傑了,她生平就恨的就是那些個登徒浪子,花心大蘿卜,如果允許,她不介意將這些花心鬼全部給閹割了。
不過現在她在執行任務,所以即使她再討厭這個男人,她也不會怎麼樣的。不過,為了避免自己哪天衝動,必要的提醒還是必要的。她掏出手槍頂住郝傑的腦袋,厲聲道:“小子,你給我聽清楚了,以後跟任何女孩談話約會必須跟我彙報,而且我都必須在場,結交新朋友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否則我一槍打爆你的命根子。” 說罷她就將槍頂住了郝傑的下腹部。
“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快點把槍收起來,免得走火。”郝傑一下子驚出一身冷汗,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膽小鬼,我沒打開保險。”木小玲鄙視的說道,沒膽氣,怎麼上峰派我來保護這個慫貨,真是浪費時間。
“姐,您是我的親姐,您把槍收起來好麼?要知道現在到處都在打仗,軍工廠生產都特別趕貨,這質量檢驗肯定沒有以前嚴格,說不定就有很多槍支沒有檢驗就出貨了,說不定您手上這支就是一件不合格的產品。你以為你把保險關了就沒事?可能這把槍的保險壓根就是壞的,安全第一呀,姐。”木小玲一直不拿回槍,郝傑那個急呀,就跟她說說道理。
木小玲還真的把槍收了回來並插回槍盒,不過她不是因為聽了郝傑的勸說,而是實在有點受不了,“你嘚不嘚的什麼?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看你年紀不大,怎麼像個迂腐的老秀才。”
居然敢懷疑我的論點,士可殺不可辱,郝傑拉著木小玲就來到客廳,說道:“坐下,我得好好跟你解釋解釋,這是科學不是迂腐,懂不懂?”
“不知所謂,我還要收拾屋子。”木小玲壓根就沒興趣聽個窮酸秀才丟書包,就準備起身回屋。
郝傑按下了木小玲,說道:“人不懂不要緊,關鍵是要好學,不懂又不學那是愚昧,中國為什麼打不過帝國主義列強,現在連個小日本都打不過呀,就是你們這種思想害的。”
木小玲顯然沒什麼耐心,不過自己的任務也就是保護郝傑,也沒別的事幹,這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看著,也挺無聊,索性就坐下來聽聽這個喝過洋墨水的秀才怎麼賣弄。
看到木小玲坐下了,郝傑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解釋:“這個手槍是有好幾個部件組成的,對麼?每個部件都是由好幾個道工序作成的,對麼?作這些工作的都是人,對麼?”
“那不廢話!”木小玲一開始還點點頭,但聽郝傑說的這麼弱智,不由得的有些無語。
郝傑並沒有理木小玲,繼續說道:“既然是人,那每個人都有打盹的時候吧?這個作槍的工人如果製作某個部件的時候打盹了,那麼這支槍是不是就有會有缺陷?剛剛我們說到的你關了保險就安全了,那麼如果這個保險是那個工人打瞌睡的時候作的,那麼這個保險是不是有可能就是壞的,如果保險是壞的,那麼保險不就不起作用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