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動作幹脆狠絕的放到幾個人,拉了下帽簷蓋住到下巴的短發,眼裏似是千年化不開的冰寒,輕蔑地看了眼地上痛嚎的幾個人,將地上的大黑包朝肩上一甩。
“這才是真正的夏之奈吧?”
戲謔的聲音傳來,她一怔,回身去看來人。
左淩拂著額前碎發,看著她眨眨眼睛,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
這個樣子的夏之奈,正是她第一次在皓商裏見到的一樣帥氣驚豔,渾身散發著屬於冰涼女王的氣質。
“信不信我連你也放倒。”她冷視著她,平平而又冷硬的聲調。
“不信。”她笑著,十分肯定的說,卻又十分欠扁的加了一句:“因為你舍不得。”
夏之奈壓低眼簾,毫不掩飾的危險氣息傳來,渾身的清冷似是又冷不少,她冰冷的視著她,她卻視若無睹的看著地上的幾個人,走向其中一個。
原本痛的哀嚎的男生,看到眼前的白色球鞋,抬頭,怔愣住,眼睛裏的情緒變的精彩。
她蹲下去,右手抵著下顎,眼睛微眯。
“我記得你。”
男生眼裏出現驚慌,如果不是身上多處有傷,早跑了。
“你叫阿昌,宛君雇的混混。”
她握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臉上卻露出淺淡而又詭異的笑。
“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麵了呢。”她回想了下,第一次他帶人要教訓她反被揍的爬不起來,第二次還是他找人教訓她,她住了兩個月的院,第三次……她的笑容加深。
“我上次在醫院待了兩個月,這次我多送你兩個月如何?”
他的眼神變得驚恐。
她站了起來,走向一戶人家在牆角堆放的東西。
他的表情隨著她走近而變得生動。
她向著他走去,手裏的棍子拖在地上,發出深沉刺耳的聲音。
那是一根完全實心的粗棍棒。
夏之奈靠在牆上,黑色的大包掛在肩上,冷眼旁觀著麵前這場殘暴血腥的場麵。
。
夜,帶著迷蒙與神秘,風聲輕柔地呼過耳邊。
砰——
易拉罐被捏的變樣扔在橋上,她盤腿坐在橋上,俯視下麵一片繁榮。酒紅色的發被吹的繚亂,她的臉色帶著醉意。
身旁的人背靠著欄杆,垂視著下麵,手上的罐子漸漸變輕,黑色的大包基於主人冷清的立在腳邊。
“那個男生怎麼樣了?”她滑坐下來,手中扭曲的罐子眨眼被遺棄在一邊。
左淩的事被電視播過,又在本市鬧得這麼大動靜,她不可能沒有聽聞。
“他快醒了。”嗓音沙啞,像是酥酥粒粒的餅幹磨合著。
“那很好。”
她低頭,打開一罐酒,靠著背後的欄杆仰頭暢飲一口,“可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啊。”
那天的事,她記得很清楚,她欠他一命啊,但現在卻不隻是一命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