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很怪,但當銘嵐雨杉拿在手中的時候,心裏那種莫名的衝動讓他感到了心驚,自從醒來的兩年內,他內心一直保持著平靜,難有波動,連造物主都見識過,實在是沒什麼東西讓他感到太大的波動。
但當把這把劍拿在手裏時,心裏的蠢蠢欲動有些按耐不住。
看著手裏這把宛如一體的劍柄和劍鞘。
劍柄和劍鞘的顏色很普通,普通的像是隻有精鋼那種銀亮,還有簡單的暗花,並無其他讓人感到眼前一亮的地方。
銘嵐雨杉心裏嘀咕,血愁,難道見血封喉,愁血不夠?
輕輕搖了搖頭,看著這些人,溫和說道“此次出郡,定不會辱沒這劍的名聲,更不能讓爺爺和父親的傳說打折扣。”
銘嵐桑和銘嵐懿軒微笑點了點頭。
“那孩兒這就走了。”銘嵐雨杉輕聲說完後,恭敬的對每個人行了禮,然後轉身大步走出了銘嵐府。
這後麵的銘嵐桑一行人也走到了門口,在他們身後,站在那些下人,臉上都黯然些。
“這孩子言行舉止,定不會是池中物,外麵世界固然精彩,但風險也很大,希望他每次都會化險為夷吧。”銘嵐懿塵摸著已經隆起肚子的戚雲,歎聲說道。
“我看,雨杉一定會平安的。”戚雲輕聲說道。
銘嵐桑看著遠走的背影,抓過他看著一臉緊張不舍的銘嵐懿軒和葵嫦喃,略微冷漠說道“我銘嵐家哪有孬種,出去在外,定會一展雄風,何必在這做這些女人之態。”
說完後,轉身向著院內走去。
所有人看著那個腰杆筆直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銘嵐雨杉背著上好牛氣背包,漫步走在街道上,對於出去闖蕩,他心裏有些忐忑,也很向往。
最初的有些留戀,但當自己邁出大門後,這些留戀都壓在了心低。
自己畢竟不是真屬於這裏,外麵的路再難也是自己要走的。
今天的天氣清涼,道路兩旁的店鋪也變得蕭瑟許多。不過買饅頭的,依然在高高吆喝,掌鞋依然沉默著麵對手裏那雙皮靴認真打理著。店鋪裏買些糖果小吃,一些孩童拿著手裏錢幣抬起腳跟,把錢幣放在櫃台上。酒樓裏依然很紅火,在很遠之外就能聽見裏麵的小二高聲報著菜名,別人呼來喝去。
看起來很熱鬧,但沒有往常那般。
背著背包,沿途認真看著那些人忙裏忙出,半晌後,嘴角露出了微笑。幸福,隻在於本心認為,跟旁人並無多大關係。
看著充實過著生活每一天的人們,銘嵐雨杉有些感慨的笑了笑。
當走到城門,四五個衛兵檢查過往的車輛和人們。現在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實在沒必要這麼認真去做。
但這些衛兵,依然一絲不苟的堅持過往的每個人。
銘嵐雨杉剛走過去時,那名衛兵恭敬的對他說的“見過雨杉少爺。”
有些無奈的摸了摸眉梢,我已經走在最不顯眼的地方了,怎麼還會被認出來?
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伸出食指,示意不要聲張,而後快步離開了這裏。
衛兵沒明白的撓了撓頸後,隨後投入到檢查的事情裏。
“喬裝打扮這件事情,真得需要經驗,書本上學不來啊。”銘嵐雨杉出城走在大路上,但當他沒走過遠,就拐進了小路裏。
因為這條大路是官道,方圓百裏隻有這麼一條而且直通銘山郡。
自己走在這條路上,隱姓埋名這個詞兒估計還沒出銘山郡範圍就被揭穿的稀巴爛了。
誰不知道自己這一頭棗紅色頭發,誰不知道當年葵嫦喃抱著滿是鮮血的自己,飛快的行走在街上。
雖然不見得能認出兩年後的自己,但為防止意外,依然要走小路,自己這天玄上境有能力獨立走出不一樣的路。
腳步輕盈,腰杆筆直,溫和帶著些許笑容的嘴角,都讓人覺得,這個總有特殊氣質的翩翩少年不是普通人。
小路很幽靜,很長,路上隻夠幾個人並排走,路邊的枯黃的雜草在秋風裏扭動。
樹很多,葉子變得很枯黃,每顆樹下都有厚厚一層葉子,看著就很鬆軟。
按照這幾天看的地圖,大概先前走三天就能走出這片荒地。
沒有錯,在銘山郡城門前,就是一片大荒地,因為銘山郡距離皇城很遙遠,隻要有些見識的都向著皇城靠近,大樹下好乘涼的道理誰都懂。
這片荒原也是很有名的,當年開國皇帝,征戰下來的戰場,因為軍力沒有站穩,招到另一國家偷襲,從銘山郡這裏偷偷淺了上來,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當即,開國皇帝,對銘嵐家先祖,說道“命你,率領一千精兵,鎮守荒地,如堅守住,荒原便是銘嵐家之地,如堅守不住,提頭來見。”
銘嵐先祖二話沒說,接過軍令,應了一聲後。
走到兵場,挑選一千精兵,馬不停蹄趕到荒原。苦戰七天,在銘嵐先祖的策劃下,強硬般拿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