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長木橋上沒有人,看著很孤零。
特別在大雪紛飛之下,平添了蕭瑟氣息。
奘庭陽扶著銘嵐雨杉踏上滿是白雪的木板橋上。
就在三人剛剛踏上的時候。
咻~
一枚短劍射在了奘庭陽的腳尖前。
雪花被擊穿,向外濺出了不少。
奘庭陽眉頭一皺。
微微抬頭看去,城牆上有著十來人,舉起了弓箭對著自己。
頓時有些不滿。
“又是箭!”有些陰沉般說道。
抬頭喊道“你們給我睜開眼睛,看看老子是誰?敢射老子!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聲音很響亮,在雪天裏傳的很遠。
在那高高的城牆上,那些人自然聽見了。
其中一位戴著頭盔,一身盔甲。
手裏弓箭緊了緊。
大聲喊道“我不管你是誰。上麵下來命令。誰敢靠近城門半步,格殺勿論!”
奘庭陽聽到這話,很疑惑。
喊道“既然不讓人過,為何把這橋放下來?我不信上麵沒跟你說,讓你在這等什麼人?”
奘庭陽喊完後,心裏有些忐忑。
如果那人還不肯讓步,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正都淪陷了。
銘嵐雨杉雖然很痛苦,但喊得話,都聽進了耳朵裏。
微微眯著眼,看著城樓上。
城樓的那人一怔。
試探的問道“您是奘庭大人?”
奘庭陽高聲喊道“我是!”
樓上那人沉默了會,喊道“何以證明?”
奘庭陽把手伸進衣服懷裏,摸索了半天。
終於拿出了一塊令牌。
高高舉起。喊道“這個就可以證明!讓人來取!”
城樓上那人手裏的弓箭遲遲沒有落下來。
淡聲說道“下去去拿。”
他身邊的一名士兵,緩緩放下弓箭來。
微微低頭說道“是!”
說完,便跑下了城樓。
奘庭陽看著那人跑了過來,隨手扔了過去。
士兵慌忙借助。
看著令牌上麵的字樣。
頓時一驚。
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放在身後,彎腰恭敬般說道“果然是大人。大人請稍等。”
“快點。”奘庭陽不耐煩說道。
士兵用力點了點頭,而後向後麵跑去。
士兵捧著令牌,交給了城牆上麵的男子。
男子偏過頭,看著令牌。
緩緩鬆了口氣。
慢慢放下弓箭,輕聲說道“放下弓箭,迎接大人進城。”
“是!”
奘庭陽在橋上等了些時間。
就看見一群士兵向著自己跑過來。
距離奘庭陽他們還有十米的位置停下。
一手在胸前一手在身後,深深彎腰說道“見過大人!”
銘嵐雨杉看了幾眼,便合上了眼睛。
山夢焉緊忙喊道“雨杉,你怎麼了?”
奘庭陽發現情況不好。
說道“趕緊幫忙,去最好的客棧住下。找最好的醫生。”
“是!”士兵們聽聞便上前背著銘嵐雨杉進了城。
在木板橋上留下一推雜亂的腳印後。
消失在了城門裏。
沒過多久。
這座大橋,緩緩升起。
三百米的大橋,就在粗壯的繩子抽縮下,緩緩升起。
哢哢哢
其間,仿佛鍾表一樣有節奏的聲音響起。
很有規律並且很大聲。
碰!
當喬升起的時候,大門板重重擋在城門口上,並且還伸出了一半多。
雪依然下著。落在城門前的河裏,瞬間融化消失不見。
成河裏的水很湍急,仿佛後麵的浪波在拚命的追逐前麵的浪一樣。
水流很急,所以結冰的幾率很小。也許這是護城河的一個妙用吧。
正都城門外對應一公裏外的山包上。
一身黑衣,腰帶輕飄。
眺望著那些進入城門裏的身影。
看著他們走了進去。
這人嘴角流下淡淡的笑容。
他的身後,站著一人。
這人就是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人。
輕聲說道“跟老爺子彙報,說我要回去。”
後麵那人麵容一怔。
笑道“老爺知道少爺您要回去,肯定會很高興。”
這人看著天空雜亂的雪花,淡笑道“原本想要出來曆練曆練,但發現,正都本就是一個很好的曆練所在,何須再尋其他去處。這輩的佼佼者都進了正都,我在去曆練也沒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