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樓。
韶月入雲鉤,淡抹一妝樓,清風潛卷簾,濃畫一蓋頭。
月華樓是這附近有名的一家酒樓,香飄四裏,濃濃鬱鬱。
因此,賓客絡繹不絕,生意火爆不已。
而此時,二樓的大廳裏,卻坐著三個絕世的美男子,幽幽地盯著一個吃相很不淑女的女人看著,各種眼神裏的幽怨。
水燕傾正啃著一個大雞腿陶醉無比地往嘴裏塞去之時,卻注意到鄰桌飄忽來了幾束火辣辣要將她烤熟的目光。
她訕訕地停下了啃雞腿的動作,循著那熱辣辣的目光看到了幾位打扮也同樣十分熱辣的姑娘。
隻見其中一個身穿露肩齊膝蓋短裙,呼之欲出的雙峰頗為奪人眼球的姑娘手持一把古怪的劍,諷刺地一笑,道到:“就這麼醜八怪,竟然還有三個美男子伺候。怕是瞎了眼了吧。”
另一個長裙及地,發髻梳得絲毫不差的女子拉了拉短裙女子的衣袖,有些怯懦地說道:“師姐,我們奉命在外,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最末尾那女子最為妖豔,卻也最為安靜,以一輕紗遮麵,輕笑了一聲道到:“怕什麼?大道朝天,還就不允許別人議論幾句了?”
水燕傾聽著頗為好笑,原來是看上了自己身旁的三位公子哥,爭風吃醋來了。
巧了,她水燕傾正愁沒有脫身之計呢。
水燕傾眼珠子一轉,便生出了一條妙計。
她自顧自地斟上了一杯酒,緩緩起身,莞爾一笑,便向著那一桌子的姑娘們走去。
即墨澤忽然覺得有種不妙的預感,他將一粒花生米扣在了手中,皺了皺眉。
這女人,不會是要找人家幹一架吧?罷了,就算是幹架,也陪著她胡鬧一下吧。
那一桌子女人也立刻戒備了起來,拔劍的拔劍,怒眉相對的怒眉,就差把水燕傾一刀給切了。
水燕傾笑嘻嘻的,也不惱,輕輕將為首那短裙女子的劍一推,推回了劍柄之中,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姑娘,你可知道,方才那山青色衣服的男子對我說了什麼?”
那短裙女子本想再次拔劍而出,卻見到水燕傾對她眨眨眼睛,忍不住好奇,低聲問道:“說了什麼?”
“他呀,跟我說,他十分中意你,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便讓我前來告訴你。”水燕傾以酒杯掩口,竊竊然嬌羞一笑,似真有那麼一回事兒一般,便將無音給推了出去。
“此話當真?”那女子的目光一陣狂喜和一陣嬌羞掠過,若有似無地撩過了無音的臉龐,真心是越看越歡喜,恨不得貼上去喊一聲“郎君”。
“當然。這種事,怎可以亂說?”水燕傾一笑,目光掠過了其他的兩個女子,隻見她們的眼神裏既有嫉妒又有羨慕,甚至那個豔麗的已經不屑地撅起了嘴。
無音總覺得那短裙女子的目光一陣陣地如電波而來,看得他一陣毛骨悚然,他縱然愛流連青煙柳巷,卻是不欣賞這般矯揉造作的女子的,便將頭埋下,悶了一口酒,心想著這水燕傾定是背著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