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傾從月華樓偷偷溜出來後,便發現向來警覺的即墨澤已經跟了上來。

她一個拐彎,便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裏。

即墨澤亦跟上,手撐著青石板的牆壁,邪魅地笑著便將她環在了臂彎裏,說道:“我的眼光真的是好啊,這種事兒你做來竟然是那般的順手,也

確實是令我滿意。”

水燕傾從他的臂彎下鑽出,打著嗬嗬一笑,便神色凝重快速地說道:“我長話短說,越王的軍隊進了大齊,相信明早就能到達長安。”

即墨澤顯得一點也不驚訝,反而貼近了她,再次將她逼得靠在了青石板之上,輕捏起她的下巴,笑著說道:“你晃過大家的眼,就是為了出來跟我說這個?”

水燕傾欲哭無淚,不然呢?!她是承認麵對三個人的求婚她有點畏縮,所以找了個替死鬼出來了,可是明顯是這件事比較重要啊!

等一下,即墨澤沒有反應,難道……早就知道了?

她挪開即墨澤捏著自己下顎的手,狐疑地盯著他審視了一番,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水燕傾所說的故意的,是指故意讓越王以為大齊並不知道他的計劃,最後甕中捉鱉。

“我可以不告訴你嗎?”即墨澤無奈豔麗一笑,深邃的眸眼似有千年化不開的濃霧。

即墨澤不是不願意告訴水燕傾,而是知道,憑水燕傾的性子,隻怕會告訴端木煜翰提醒他注意事態,而這樣一來,便會全盤皆輸。

在他還不能確定所有的事情發展的時候,他寧願選擇隱瞞。

“可以啊。我也不是很有興趣知道。反正,我並不屬於你們這個地方。”水燕傾輕笑一聲,原來,即墨澤對她,也開始有了秘密。

“燕傾,你這是在跟我置氣嗎?因為我沒有告訴你?”即墨澤黛眉之間隱隱有皺。

水燕傾一笑,直直地回望了過去,將他的原話還給了他——“我可以不告訴你嗎?”

即墨澤的美眸有黯淡閃過,再抬眸之間,卻說道:“有什麼話我們先回長安再說。這裏不安全,你剛才找的那個替死鬼,便是五毒門的人。你以前中的蠱毒,便是她們的師父所種。雖然後來要到了解藥,但是若是真心下對你下手,隻怕也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不愧是大齊的王爺即墨澤,久仰!既然你知道我師父,為何要放縱這個女人胡作非為?”一道身影從空中落下,正是那短裙女子。

她一臉驕橫,將長劍直指即墨澤和水燕傾二人,絲毫沒有兩人難纏的覺悟。

即墨澤冷笑一聲,道到:“我的女人,就算胡作非為,又怎麼了?”

水燕傾亦沉下了眼眸,冷冷道到:“她是針對我而來,你先行回長安。我可以應付。”

“呦!兩人倒是恩愛得緊,不知你身後的兩位公子聽見了,會有何反應呢?”短裙女子媚笑一陣,目光卻寒冷無比。

水燕傾正欲回頭看身後的端木煜翰和無音之時,卻突然感到她的長劍如同飛矢一般地刺來!

好個計謀!

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後趁機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