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芒總是那麼細暖溫柔,能夠驅走冬日的寒冷,將那最美得一絲希望,照耀進,人的眼,人的心底。

當即墨澤接過那金絲纏繞的鐲子之時,他高高舉過了頭頂,陽光十色,耀在金絲之上,將暖流,折射進了他的心裏。

“燕傾,你果然,是往楚國去了。”

即墨澤的唇邊輕輕拉出一個微笑的弧度,折射的金色陽光淺淺填充,緩緩打薄,透霧成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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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南與大齊接壤,西與越國毗鄰,是個山清水秀,天高契闊,土壤芬芳的好地方。

一路自從邁入楚國國界開始,水燕傾便感覺到了這裏的氣候有些濕暖,雖是冬日,卻四季如春般,遍地開了不具名的豔麗而又小朵的叢生野花。

一簇簇,開的正盛,年華正好,正放肆。

路旁有采茶的紮藍底花布頭巾的采茶姑娘,背著藤製的背簍,唱著悠揚嘹亮的山歌,將陽光,也襯得淡然無光。

陌上少年,聘婷姑娘,藍底白雲一線白日光,山野花開。

水燕傾剛掀開了轎簾的一角,便被無音拉了回來,命令式地說道:“給本太子坐好,你這女人,怎麼到哪裏,都不安分。”

“楚國很美。有塞北江南的感覺。”

水燕傾拉下了轎簾,給了無音一個微笑,緩緩說道。

“那是當然!做我楚國的王妃,便能長留此地,是不是有些心動了?”

無音恬不知恥地湊了過去,諂媚地問道。

“啪——”

一拳,被水燕傾打在了右眼上。

“啊——”

此處是無音捂住了右眼,擠著左眼,艱難地透過指縫憤怒憤恨憤然地看向了水燕傾。

“我看,你這一路再說下去,很快,左眼上,也會有一個大拳頭印了。”

水燕傾活絡了下手腕,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無音,假裝威脅地說道。

“燕傾,你下手,下回要輕點。好歹,我這絕世的容顏,也是在楚國,赫赫有名的。”

無音不滿地瞥了水燕傾一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幽怨地哀嚎道。

“嗯,下次記得兩隻眼一起打,這樣,均衡點。”

水燕傾作勢又要去打無音,嚇得無音急忙往後仰去,惹得她得意一笑。

“太子殿下,皇宮到了。”

前麵的轎夫見轎內歡聲笑語一片,不忍打擾地說道。

“下來吧。太子妃娘娘。”

無音打算去牽水燕傾的手,卻被水燕傾一瞪,給瞪得訕訕縮了回去。

“我自己會走,不勞你費心。”

水燕傾白了無音一眼,徑直便往宮門處走去。

卻被侍衛以大刀攔在了宮門口,高聲質問喝道:“什麼人!膽敢私闖皇宮禁地!”

水燕傾正欲解釋清楚之時,卻聽到無音在她身後威嚴地說道:“大膽,見到本太子不行禮,還對未來的太子妃無禮,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太子妃?”

侍衛見無音腰際前的玉佩果真為皇家所有,加上近日來,楚王下令讓久在外的太子回國,便連忙低頭說道:“小的該死,見過太子爺,見過太子妃。”

水燕傾見不得無音這副架勢,便連連笑臉說道:“好說好說,不必多禮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