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潑了水,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貼著身子難受,酒店的服務人員為蘇沐提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她躲在衛生間裏換上,出來的時候看見紀庭之守在門口。
拿大大的毛巾將她裹了起來,那一張小臉也隻露出眼睛來,她抬眸看著他,見他神色無恙也放下心來。
“給他治好了嗎?”蘇沐問道。
“嗯,回去了。”他攬著她開口道,兩人出了門果然沒有人阻礙,蘇沐好奇,她換了一下衣服這麼點的功夫就解決了?
看著他收緊的下巴覺察到他的心情不好,蘇沐把問題憋在了心裏。
坐車回家先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舒服的衣服出來,看見了站在陽台上的紀庭之,就是這樣看著他的背影都能感覺到周身的寒意,感覺到那一抹的寂寥。
或許,在別人羨慕無法企及的生活裏,這個男人的寂寞也無人能代替!
蘇沐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側,長發還用毛巾包裹著,那一張素白的小臉嬌美動人,他低頭看向她,深沉的眸子似帶著一種魔力非凡地吸引力。
“你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中午那個電話,他的那句“將她帶回來”滿是戾氣,而那個“她”是誰?
“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大手撫上她的臉頰,紀庭之突然有些感慨地開口道:“阿沐,你能在我身邊真好!”
隨後幾日,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之間所有的媒體都在都在報道紀庭之的事情,就連早上送來的日報頭條也是:“J博士秘密回國,建國內最大研究院!”,另外的附帶了一張研究院的照片,尚在建設中。
這個消息沸沸揚揚地傳了好幾天,而事件的當事人,蘇沐看向沙發上拿著她的手機玩遊戲的紀庭之,神態悠閑,仿佛沒事一般。
神的境界,凡人理解不了。
直到第二天,蘇沐在電視上看見被記者媒體包圍的齊燁,可以用水泄不通來形容。
齊燁那張一向無憂的笑臉也是眉頭緊鎖,回答著各方的問題。
蘇沐對紀庭之道:“我看如果你再不出現,齊燁會被媒體吃了的。”
“他逃跑的本事大著呢,若是應付不了了,他跑的比誰都快!”紀庭之淡淡道。
“那你就不出現了嗎?”
“會的,但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那是什麼時候?照這樣下去如果他不露麵媒體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以紀庭之的勢力,S市的這些媒體記者他或許還不放在眼裏。在M國那麼多年都沒有被挖出來,他若不出來,可見誰也動不了他!
隻是他回來的這個消息到底是誰放出去的?
開學的前一天,蘇景行在“江南春”酒店訂了位置,晚上一家人去那裏吃飯,為他們三個馬上要開學的人“踐行”!
也不知道蘇惜是用了什麼辦法,竟讓蘇景行不再對她冷眼以待,又恢複了以前女孝父慈的場麵。
蘇景行明顯的很高興,舉著酒杯說道:“前些天惜兒為公司簽了一個國外的大客戶,讓我們蘇家更上了一層樓,今天在這裏我先幹一杯!”
蘇沐的腦子裏“嗡”了一下,猛然看向蘇景行,問道:“爸爸,是國外的一個什麼公司?”
此刻她的身體裏就像是海水起了海浪,她急需一個答案來讓她的身體沉寂下去,或是更加洶湧的翻騰。
坐在她身邊蘇惜看著她笑的甜美,眼眸中有著得意和傲然,開口說:“是外國的銀森集團,他們準備開發新型銀森6代轎車,已經決定和爸爸合作了。那個綠眼睛的外國人是我的粉絲,在聽說了咱們家的公司後,放棄了那麼多想要和他合作的大集團,就選了咱們家!”
蘇惜還在說著什麼,有蘇景行的笑聲,還有蘇姿容的說話聲,那張臉比以前看起來更加陰沉了,可蘇沐突然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了。
她的腦袋裏隻充斥著蘇惜剛才說的話,一遍一遍回放,銀森集團?可為什麼非得是銀森集團?
心髒仿佛是被人緊緊抓住了,疼的她窒息,蘇沐此刻的臉色盡數褪去了血色,蒼白的如一張白紙,身體緊繃地仿佛隨時都可能斷掉。
這件事沒有任何預兆的提前了,明明是兩年之後蘇惜聲名大噪的時候,可為什麼是現在?她抬頭蘇景行和程嘉歡,難道不可避免了嗎?
蘇景行就是和銀森集團合作後出國,坐飛機失事的,而程嘉歡就是在他出國期間去世的。
“你怎麼了?”
程嘉鈺抓住她的肩膀,麵色擔憂地看著她,明明是喜訊,可為什麼在她這裏就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那個銀森集團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