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女人!”電話裏的聲音咬牙切齒。
蘇沐逼問道:“查不查?”
默了一下,唐君瑜無奈地道:“查,查!我算是栽在你這個女人手裏了!”
“謝謝了!”
唐君瑜的人脈很廣,他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查出個所以然來,蘇沐的心鬆了下來,在沙發上窩了一會兒,電影太沒意思,就簡單地洗了澡去睡覺。
半夜睡得迷迷茫茫,覺得自己被人抱起來了,一隻冰涼的大手撫在她的後背,蘇沐一個激靈,慢慢地睜開迷蒙的眼睛,正對上一雙冷冽陰沉的暗眸。
蘇沐被他困在兩臂之間,感覺到他冰涼的吻落在她的脖間,讓她感覺到一股滲人的溫度,這個男人今晚有些不正常。
“你怎麼……”
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人奪了口舌,攻城略地,她潰不成兵,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呼吸,聽見男人略帶喘息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今天都見了些什麼人?”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蘇沐微愣了一下,張口道:“就是去醫院看了看小弟弟,然後下午去宋笙笙那裏看她的婚紗了……很漂亮!”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男人,看著他不斷射出冷意的眼,心裏不禁膽怯了,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背後的大手順著她的後背慢慢向上,最後落在她的後頸上,蘇沐的身軀一震,一動也不敢動了。
“還見了什麼人?”男人又問道,牙齒咬在她的耳垂上,語氣已經是說不出的危險了。
“還有薛森淵,是吃飯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沒說上幾句話!”實在摸不清男人陰晴不定的性格,蘇沐動了動手,觸到了他灼熱的皮膚。
他什麼時候脫的衣服?
蘇沐的臉紅了,低喃道:“就這些了,你怎麼了?”膽子大了大,她又伸出手環住他精瘦的腰身,想要埋進他的懷裏時,後頸被他用大手鉗住了。
“沒有說實話!”男人不愉地眯起眼睛,看似溫柔地撫上她的發端,他捧著她的臉與他對視,“聽說你今天還見了嚴家的人?都說了些什麼?”
蘇沐努力抑製身體不要顫抖,咬了咬下唇,怯怯地看著他道:“沒有說什麼,聽說嚴家以前和我們家是鄰居,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嚴家的人,說不了什麼。”
哦了一聲,男人低頭又吻下去,蘇沐眼裏閃著淚光,隻感覺自己壓著自己的已經不是個人了,是個要將她吞*噬*殆*盡的野獸。
是哪一個觸及了他,是見了薛森淵,還是嚴家的人?
“嚴家的人,以後一個也不要見!”
最後男人咬在她的耳邊,低沉沙啞的聲音讓蘇沐忍不住輕顫。
是嚴家的人,他就是“那個男人”嗎?
微微閉上眼睛,斂去眼裏洶湧澎湃的暗潮,終於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將她緊緊摟著的男人半天沒有聲音,讓蘇沐覺得他已經睡了時,聽見他淡淡清寒的嗓音,“沒有沒什麼!”
蘇沐也沒有再問。
沒過了兩天,唐君瑜的電話就過來了,一邊說話一邊似疼的抽氣,對她道:“嚴家的事我是不敢再替你查了,昨天晚上被人綁了毒打了一頓,說我多管閑事,自尋死路,看來我以後隻能在光明大路上奔跑了,你去找別人吧,小的惜命啊!”
“你被打了?傷的很嚴重?”蘇沐擔憂的問道。
“鼻子塌了,肋骨斷了,現在還在醫院裏呻*吟著,你說嚴重不嚴重?”說著又疼的抽氣,“真是遇見了一群的瘋子,把一邊發狠話,一邊把老子當沙包打,多久沒有人敢動我了!”
“你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你?”
“你可別來,這副慘樣子可不能讓你看見了,養幾天就沒事了,我嚇唬你呢,沒那麼嚴重,都是皮外傷,鼻青臉腫的!”
蘇沐微微放下心來,“你好好養著,嚴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不用查了。”
要掛電話時,對方默了一下道:“小心你身邊的男人!”
蘇沐手一頓,道了一聲:“謝謝!”
市人民醫院的高級病房裏,男人一手一腿打著石膏,鼻梁也被包裹的嚴實,頭上還一層一層地纏著繃帶,哪裏還是那個玉樹臨風的金牌律師。
掛了電話,疼得他又“哎呀哎呀”叫了一會兒,床邊站著他的助理,忍不住道:“您不是也想見見蘇小姐嗎?讓她來看看您,好好心疼心疼,好歹是為了她才成這樣的,您還在嘴硬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