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血族很不平靜的時段,但是和血族同在一片天空之下的普通人的社會,依舊是平靜安詳的,或許偶爾會有一些不平靜,但是這樣的不平靜和血族相比依舊是不值一提的。
但是有些人還是會有影響的,隻是這樣的影響也會被刻意的抑製。就好像,薑朔,在接到夏威夷那邊傳來的消息後,很是平靜的走出醫院,回到獵魔會。隻是如果有人仔細的看的話,還是能夠發現在他的袖子裏,緊握的青筋突兀的拳頭。
“司機,調頭,去希路德的地盤。”薑朔的聲音是盡力控製的平靜,但是,所謂的平靜隻是他自認為的平靜,他的聲音還是微微的在顫抖,索性這是在車子裏,所以並沒有察覺到他聲音的異樣。
“會長,現在就去嗎,我們不是快到獵魔會了嗎?”其實真的不能怪司機為何會有這樣的問題,畢竟,和大禹那樣三過家門不入的情況還是很少的。
但是,後視鏡裏薑朔隻是緊抿著唇沒有言語,司機歎氣然後打方向盤調轉車頭。車子向著希路德所在的地方行駛。
……
要說血族內部現在的情況,大概還是暗湧浮動吧,隻是這股暗湧越來越洶湧,洶湧的讓很多知情的人忍不住有要窒息的錯覺。當然這裏說的僅僅是錯覺。至少還沒有人因為這樣日益嚴肅的氛圍而真的窒息的。
隻是,有很多人虎視眈眈的感覺還是很不好的,熟話說不怕賊偷還不怕賊惦記嗎,現在血族幾大分散的勢力就是這樣的一種心態,而對於這樣的心態,希路德隻會輕飄飄的回以一個不屑的眼神。
“隻會在這樣小利益上計較,鼠目寸光就是這個意思。”這是希路德的原話,而這句話帶來的後果就是幾大勢力突然的平靜了下來,然後抱團,想先將希路德滅了。
車子開到了一座古老的莊園門口,然後停下,車剛停下,司機就趕忙的下了車,為薑朔打開車門。
其實薑朔本人對於這樣熱情周到的服務還是比較膈應的,要知道在他的人生裏大部分的時間裏還是以一個自立自強的學生為主的,現在一下子就到了這樣,可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其中的不適應更多的是人生觀價值觀的不妥協,就好像即使在他的麵前是一個吸血鬼,在不知道好壞的情況下,他還是做不到直接擊殺。當然,阮竹也是這樣,隻是現在的她隻能躺在病床,昏迷不醒。
薑朔下車,在他的麵前是一棟有很久曆史的房子,這一點從古銅的大門上斑駁的銅綠還有依附著牆壁上爬的爬山虎的茂密以及歲月的痕跡看出。
但是看出來歸看出來,爬山虎過分茂密的的樣子,還是有一點森冷的,尤其是在現在的季節,爬山虎不是青翠的,
而是暗得發黑的墨綠色,在一陣冷風過後,不寒而栗的感覺很明顯、尤其是,你會感覺到毛孔的擴張,但是不是興奮是冷,很冷很冷的冷。那是一種附著在骨頭上的冷,隨著,每一次的抬頭而刻畫出他的日漸沒落。
……
林夕回到杜晨的地盤,輕輕的伸懶腰,給自己放鬆。現在的林夕很巧合的能夠管著他們。
薑朔這邊才剛下車,那邊通傳的人就已經回來,他們弓著身子,好像很卑微那樣,向著薑朔回話。
“獵魔會會長大人,我們血族的族長正在等您呢。”這個侍者所說的在等他的族長就是希路德,隻是,那個稱呼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的。至少,薑朔是站在原地停了兩秒,才皺著眉,隨著侍者的領導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