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原路返回,擔心自己入城的行蹤,已經被那中年修士所掌握,在北城門邊上圍堵自己,選擇在東城門出城。
從這裏進出摩涯城的人,就要少了很多,東大門既不象西門一樣靠近海港,也不方便出入混亂之地,隻有居住在城中的高雅修士,觀滄海,看日出時,才經過這裏。
出了東城門後,一溜煙向海邊行去,半道上,他突然站立不動,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神念中,中年修士乘坐著烏棚飛舟,停在前方的高空之上,若及若離,須臾間,便降落在地麵上,神色冷漠地向這邊看來。
“哼……老夫當爾等為兄弟,爾當老夫是措大。”
冷無言神情有些掙紮,他畢竟做出了這等苟且之事,現在被人家堵著質詢,哪裏還掛得住,片刻後便清醒過來,中年修士好謀算,又如此謹慎,摸不清自己的底細,便以語言尋找對方心裏的破綻,讓其失去警覺之心。
中年修士見他這麼快便清醒過來,便不再言語,直向他飛衝而來,空氣如同火雲般,被摩擦得滋滋作響。
冷無言須發炸立,雙眼已是血紅之色,拚命燃燒泥恒宮中的幾團元神精華,瞬間被燃燒一空,一柄丈餘大小的神念之刃,憑空生出,猶如實質,呼嘯著迎向那高速衝來的中年修士。
轟
冷無言肉身幾乎崩潰,被撞擊得破爛不堪,如果不是中年修士的元神,遭到神念之刃的致命一擊,速度已經減緩了許多,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
忍著巨痛,勉強包紮一番,看了一眼還在雜草叢中,抱著頭顱上下翻滾的中年修士,蹣跚著向海岸邊行去。
海崖洞中,吳天罡和金夫烈兩人,靜靜地盯著在小潭邊養傷的冷無言,臉上露出掙紮之色,相互看了一眼後,暗自歎息,又回到各自的地盤。
冷無言看了一眼正在恢複之中的肉身,心顫不已,如果不是備有後手,一直沒有動用那幾團元神精華,這次可真是在劫難逃,即便如此,也奈何不得,他那付強硬的肉身以魔蟲現在的威力,能夠咬破表皮就不錯了,自己的殘破之軀,根本不敢靠近,隻能眼睜睜地和魔神霸體功法擦肩而過。
……
一年後,身體已經恢複如初,淬體丹霸烈無比,服下後,全身震顫不已,腹內如刀刮火燎,五內俱焚,冷無言一聲冷哼,強行咬住牙關,任由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封迷住猙獰的雙眼。
二個時辰後,疼痛已經減弱,身上布滿了一層辛酸惡臭的黑泥,走出玉佩後,被飛濺的海水衝刷幹淨,顯露出古銅色的身軀,已經擁有三牛之力。
找金夫烈較量一番,打得他身上青紫一片,爬在地上死活不再比試,丟給他一枚舒筋活血的丹藥後,不再理睬。
東海岸,人跡稀少,冷無言踩踏著海水利用肉身和力量,向深海狂奔,不多時就看見幾隻蠻牛般大小的金背蚩獸,在海水中嬉戲,見有人出現後,卻並不慌張,露出陰森的牙齒向他圍了過來。
血脈噴張,虯結的肌肉如鐵疙瘩般滾動,充滿了爆炸的力量,拳頭幽光畢現,重重地壘在金背蚩獸堅硬的金色後背上,咚咚之聲如擊重鼓,幾拳之後,金背蚩獸內府受創嚴重,已經是頭暈目眩,他一聲暴喝,右拳幽光大盛,“嘩”的一聲,終於打穿了這層堅硬的外殼。
全身的力量揮灑一空,渾身暢快不已,看著已經逃離的幾隻金背蚩獸,也追趕,扛起蠻牛般大小的海獸,返回了東海岸。
吃丹藥,煉體,尋找海獸發泄過剩的精力,不知不覺之中,五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如今,魔神霸體已經是第三重圓滿,也該考慮後續功法的事情,看著還剩最後一副的虎狼之藥,心裏還是忍不住驚悸。
用海獸的軀殼乘裝著海水,架起獸骨當柴,大火熊熊燃燒,一會兒工夫,海水就沸騰起來,不再等待,將虎狼之藥悉數置入其內,慢慢地,海水變成綠色粘稠狀的液體,並冒出一個個綠色小泡,氣味辛辣刺鼻。
冷無言猛吸一口氣鑽入其中。
“啊……”
殺人般的慘嚎聲,讓金夫烈瑟瑟發抖,吳天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是驚顫不已,這種非人的折磨,受過一次就不想活,這已經是第三回了。
一個時辰後,海水已經燒幹,海獸軀殼裏麵傳出焦臭的氣味,不一會兒就變成濃烈的糊味,冷無言一拳打爆了海獸軀殼,從燃燒的獸骨火焰中走了出來,焦黑的身軀,還彌漫著烏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