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遺忘的大陸(1 / 2)

飛舟在寂寞的海洋上空飛行了十年後,海麵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海水的顏色慢慢變得深淺不一,斑駁陸離。

終於,遠處出現了一個小黑點,如一顆黑珍珠般引人注目,二女早已被驚醒,,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前方,看著那個黑點越變越大,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鳥......”

白依依清脆而又生疏的聲音喊道.

冷無言尋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隻乳白色羽翼的水鳥在海麵上盤旋,動作竟是那般迷人。

三人的心情都很激動,喜極而泣,有水鳥出沒的地方,附近一定有陸地,不管這裏是不是東海海域,總算可以暫時結束難熬的旅程。

眾人心情平伏下來,靜靜地看著前方,那裏終於顯露出陸地的輪角,如飄浮在海洋上的一枚樹葉。

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大,居然是一塊大型的陸地,比起梁州要稍大,無數的島嶼環衛在其周圍,隱約可見帆船在島嶼之間的海麵上航行。

大陸上麵的地形十分複雜,城鎮眾多,居然四季分明,北邊是冰凍千裏的雪域,西麵是狂沙肆虐的荒漠,南方是起伏不平的崇山峻嶺,向東是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

飛舟在南邊一處偏僻的山林降落下來,迥異的大陸風貌吸引住了眾人,他們好奇地向四周打量。

叢林中的樹木青翠繁茂,藤蔓如蛛網般牽藤絆索,懸掛其間,小動物不時探出頭來,並不懼怕生人,倏地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名的野果掛滿枝頭,傳來陣陣幽香,紅的如瑪瑙,黃的似軟玉,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陌生的山果,眾人並不敢嚐試,咽了一口唾液後,向山外慢慢探尋。

出山沒過多久,便聽得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

“入山看到藤纏樹;出山看到樹纏藤;樹死藤生纏到死,藤死樹生死也纏......”

......

語調古拙而純樸,大異於內陸的話音,隻有冷無言聽出,這竟是上古時期的地方方言,心中若有所思。

見白依依和張玉蘭兩人正沉迷其中,他便放出神念,仔細探查山下的小村落,隻見低矮的屋舍參差錯落,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村東唯一的青磚瓦房內,傳出朗朗的讀書聲,一名老學究正領著孩童念上古時期才使用的識字書卷。

“鴻蒙之始,天地初分......”

學究每念一句,孩童也搖著晃腦地跟著朗誦,感覺竟是那樣的熟悉與親切,他的映象中,第一個輪回時便如此般。

遠處是一片金黃的黍稻,蜿蜒的溪流穿行其間,農家的屋舍上青煙嫋嫋,這時已經散學,孩童們嬉鬧著各自回家。

已近正午,山歌的聲音漸漸遠去,三人便向山下的村落走去。

迥異的風土人情,奇特的服飾引起了二女的好奇心,卻並不多言,由師兄用同樣怪異的語言,和村裏的長者攀談。

沒過多久,三人被請進一戶殷實的人家,桌麵上擺滿了鮮香的菜肴,白依依隻早就受夠了飛舟上的飲食,不禁食欲大開,也不推辭,被請入席後,慢慢地品嚐著異地的食物。

師兄坐入席麵後沒有停止交談,陪同的長者不時站起身來,做出奇怪禮義,引得師兄頻頻起身回複,張玉蘭在一旁看得是異彩連連。

臨行前,師兄拿出眾多的物品送給村民後,隻接過一筐果子便辭別了眾人,二女也迷迷糊糊地跟著離開。

遠離村莊後,張玉蘭終於忍不住問他:“師兄,這裏東海域嗎?你怎麼會這裏的語言?”白依依心裏也有此疑問,便在一旁寂耳靜聽。

冷無言隻能說從一冊古卷中掌握此地語言,二女明顯不信,卻並不反駁,拿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他裝著沒看見她們的表情,說道:“這裏的人並不清楚東海域,甚至以為這裏是唯一的大陸,也把我們當作偏遠的西邊來客。”

他思索道:“這片海外遺留之地,可能從上古就沒有什麼變化,未法時代到來後,更是無法與內陸的往來,逐漸被內陸的人所遺忘,所以至今還保留著古樸的民風。”

“至於這裏修行之人,功法低末,也和世俗中人一樣食五穀,飼農稼,隻不過若顯得神秘一些,比世俗之人多一些旁末伎倆傍身,想要了解更多的事情,隻有去一些名城大鎮。”

眾人便不再多言,如一陣清風刮過,就消失不見了。

古蘭城是南椰國的都城,繁華不下於洪武國,三人早已改換了裝扮,除了二女露出的麵色稍嫌白嫩外,行走在大街上如當地人並無二致,根本引不起行人的關注。

白依依看著師兄藍色包頭上,插著一根紅色的錦雞羽毛,就忍不住想笑,不時拉扯住輕柔的麵紗遮擋。

此地的風俗,女子是不會輕易拋頭露麵的,出門時,會在臉上罩上一層麵紗以示貞潔,二女入鄉隨俗,也買來佩帶,竟是十分的喜愛,混入人群之中,弄得冷無言難已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