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來啊。還有什麼?讓我來試試。”
袁俊陽冷笑,目光中帶著不屑,才是骨裂而已,怕甚,打籃球不知道裂了幾次,才一下筆,就聽的大拇指哢嚓一聲,仿佛被車碾壓一般,大拇指粉碎性骨折。
“橫,來,來,繼續,誰認輸誰孫子。”
來來來,這反而讓袁俊陽生氣了幾分不服輸的勁頭,牛脾氣,什麼叫牛脾氣,這就是牛脾氣,撞破了南牆也不回頭,食指哢嚓一聲,如同軟木一般耷拉在手上,斷裂,血流一地。
“撇,還有四畫,痛痛痛,貼貼貼,去你大爺,我不信。”
大笑,神情宛若癲狂,袁俊陽雖是內心仍舊冷靜,卻不得不靠這樣的方式來發泄。
燈光下袁俊陽如同呆立了一般,一隻手持著鮮紅色的定命筆無意識的在金箔紙上緩緩滑動,每一筆都顯得的異常艱難,臉上的痛苦表情隨著筆畫的移動,不停的變化著,甚至還出現了瘋狂的神情。
金箔紙上的字跡隻能隱隱約約看出順字的偏旁,撇,豎,豎,剩下的筆畫就如同鬼畫符一般,根本難以認出,隨著最後的一點寫下來,袁俊陽噗通的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唯有手上的定命筆還牢牢的立在金箔紙上,隱隱約約有鮮血從袁俊陽的七竅之中流出,將整個順字染的通紅。
“嗯哼,我還活著,怎麼回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袁俊陽突然醒了過來,晃了晃腦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好像沒有什麼變化,隻是覺得全身酸痛,在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也沒有斷裂,怎麼回事?幻覺?
他記得自己在寫下最後一點的時候,仿若被一座大山猛的砸了下來,全身感覺裂開了一般,兩眼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想的幻覺這事情,他連忙爬了起來,掃視了一眼桌麵,桌麵上有一張金箔紙在安靜的躺著,紙上有一個鮮紅色的字跡,扭扭捏捏,看不出一個樣來,但袁俊陽知道這是什麼字,順字,不由的咧嘴一笑,原來是一場真實的考驗而已,盜夢空間麼。
“哈哈哈哈,我就說怎麼可能嘛,有老祖宗的袍子罩著最多吃點苦頭而已,嚇死寶寶了。”
袁俊陽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然後將符籙收了起來,他嘴上說的輕鬆,心裏卻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畢竟那樣的經曆實在是太真實了,心裏一個勁提醒自己別犯渾,要冷靜。
看了看時間,居然才是淩晨五點過,好像也沒有過去多久,袁俊陽連忙收拾東西,忍著全身的酸痛,將袍子這些放回了行李箱。
若是被陸雪瑤發現,少不得又要解釋一通,實在麻煩,把掃尾工作做了一遍,又檢查了一遍,袁俊陽裝作上廁所的樣子又回到了臥室,床上的陸雪瑤正在熟睡當中,露出一雙白嫩的腳丫,頭埋在被窩裏。
袁俊陽關了手機的燈光,躡手躡腳的掀開了被子,爬上了床,輕輕的摟著陸雪瑤的肩膀,腦海裏思緒萬千,根本沒有絲毫的睡意,一會擔心施法會不會起作用,一會又在想這法術會是怎樣起作用,一會又在想陸雪瑤和她家裏的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沉沉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