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悠地止住哭聲,流著淚站到秦守壽身後…
這邊裏,李子聖小聲地對畢小方嘀咕道:“嘿嘿!他說阿森做的是好事…”
畢小方也小聲回答道:“嗯!確實是好事,不過…好像做得不對?”…
秦守壽看著沈妘娘,緩緩地道:“這下,我更不能放過他!”
“對…對!絕不能放過他!為少爺報仇雪恨…”劉管家搶著說道。
“老子叫你住嘴!”秦守壽不滿地怒喝道。
沈妘娘柔聲道:“退一步海闊天空,不知秦統領可想好了?要麼…問一問劉管家,你可問問他,張山公子為何引起這場爭端…”
劉管家搶著說道:“你這是誣陷…”
劉管家正說到一半,卻聽見秦守壽大怒道:“我要你閉嘴!”
秦守壽暴起出手,一拳敲向劉管家的頭顱,“嘣…”像砸破瓜果的聲音想起,裂開的頭顱耷拉在胸前,脖子上還連接著未曾斷開的筋肉,“嘭…”屍身向後倒在地上…
“啊…”眾人大驚,不由紛紛驚得後退,想不明白秦守壽為何會突然對劉管家出手。
秦守壽自語道:“敢不聽話?該死的管家…”
眾人不由得愕然,原來卻是為了這麼個芝麻大點的小事?
沈妘娘卻是一臉淡然之色,似乎早就知道秦守壽會這樣做,輕聲道:“秦統領想得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再加個條件?”
秦守壽搖搖頭道:“不行!條件很好,但必須要有讓我放棄出手的理由!”
“理由個屁!”一直緘默不語的阿森大叫道,因為阿森覺得那秦守壽可能很是忌憚自己的身份,並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男子漢敢做敢當,就是我把張山惡徒給砍了又怎的?你還想不講理就把我怎麼樣不成…”
眾人一聽,皆是震驚。
沈妘娘急聲道:“秦統領,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
秦守壽不怒反笑,道:“哈哈!果然是名師之徒啊!不過…”秦守壽話音一轉,冷然道:“你沒資格說話!在我眼裏,你就像個螻蟻一樣!”
阿森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比之螻蟻還不如呢!貪生怕死的家夥,不就是怕殺了我之後被昆侖派追殺嘛!哈…”
秦守壽並不理會阿森,麵無表情地對沈妘娘道:“看你麵子上我再等一刻鍾,理由…”
“哈哈!秦統領!不知道再加我這個理由夠不夠?”來人還在天秀閣外大街便大喊著傳音進來,話音剛落,卻聽見“嘩啦…”一聲響,關好的梨木紙窗被破開,撞進一個人來,來人喃喃自語道:“幸好來得及時…”
“師兄!”阿森、畢小方和李子聖不約而同失聲大喊道。
來人正是藍衫候,他依舊一身藍色儒衣,依舊手握藍色扇子,依舊臉上掛著輕浮的笑意,依舊…那麼瀟灑!
藍衫候輕笑道:“秦統領該回去了吧?你家小娘子可等得心急了!”
秦守壽點點頭,惜字如金地道:“好!理由夠了。”然後抱起張山的屍身,提著張山首級,從藍衫候破開的窗口處飛掠而去,空中傳來秦守壽的聲音:“藍衫候!有時間跟我打一場!”…
畢小方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道:“二師兄幸好你來了,你不知道那秦守壽有多可怕!”
阿森地向藍衫候問道:“二師兄,你不是去南海了嗎?怎麼又偷偷地跟著我們?”
藍衫候笑道:“別急,我還沒吃到呢!坐下來邊吃邊說!”
沈妘娘道:“上三樓吧!三樓早已準備一桌酒菜…”
樓上圍觀的人沒有熱鬧可看,都已經散去,誰也不想在剛死了人的地方吃飯。阿森幾人跟著沈妘娘上三樓,樓下自有人處理。
樓上一間廂房內,擱置的酒菜依然熱乎,餘溫不減,令眾人胃口大開,光顧著吃,竟沒人開口說一句話…
虹玲碰碰阿森胳膊,低聲問道:“他們怎麼不說話?”
阿森回道:“我也不知道…興許是餓了,隻顧著吃東西…”
“阿森說什麼呢?要說就大聲點。”藍衫候突然就大聲地說道,然後舉起杯子吸一口酒。
阿森被嚇了一跳,呐呐地道:“我…我就是想問問二師兄你怎麼來這了?不是去南海師父那裏了嗎?”
藍衫候輕笑道:“我去過了,剛到南海師父又讓我回去,說用不上,反正也是閑著,師兄就來了找你們了!看見沒,要不是師兄我,你們就倒黴了!”
“咳!”摘下遮顏帽的沈妘娘俏臉微紅,道:“哪能呢?我天水閣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