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絕不會…怎麼可能會死?”阿森痛苦地抱著腦袋,喃喃自語。
旁邊虹玲卻隻知道流淚,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阿森突然從地上彈起,雙手用力抓著虹玲肩膀,大聲道:“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快告訴我素清她…她不會死的!對不對?對不對?你說…你說啊!”
虹玲肩膀被抓得生疼,卻也咬著牙,哭著搖頭道:“小姐她…真的死了!真死了…”
阿森喘息著,小聲道:“死了?真死了…”
“嗬…嗬嗬,哈哈…哈哈!”阿森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大笑道:“哈哈…你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我爺爺騙我…哈哈…小方師兄騙我,許飛也騙我,素清也騙我…現在你也在騙我…哈哈哈…我好騙,都騙我?哈哈…”
虹玲流著淚望著瘋狂大笑的阿森,顫抖著說道:“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嗚…那河裏…河裏有鱷魚怪!嗚嗚…嗚啊…哇…”說到後來卻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一時間,阿森似乎被嚇懵了,愣愣地望著虹玲,笑容僵在臉上…
兩人所在是一個山洞,縱深十幾丈,一丈寬,洞外是一片亂河灘,洞口離大河有四十多丈遠。
山洞內…
過了許久,阿森小聲、又像是自語地說道:“我要去找素清,活要見人,死…絕不會的!”然後阿森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山洞外走。
“嗚…別去…我求你別去…”虹玲使勁地把阿森抱住。
“你放開…”阿森憤怒地把虹玲推開,然後繼續往外走。
“嗚嗚…”虹玲哭著道:“別去…別扔下我,山洞外有鱷魚怪…嗚…你死了我怎麼辦?誰去把小姐找回來…嗚啊…”
阿森聽得洞外有鱷魚怪,頓時又愣住。
過了許久,虹玲哭聲也小了,阿森又慢慢走回火堆旁,默默地檢查著傷勢。
全身上下也就傷了右手,阿森揭開昏迷期間虹玲綁的止血紗布,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一個個小洞,似乎真的是被咬的…
阿森重新處理好傷口,然後又吃了一顆珍貴的補血丹,預計再過十幾個時辰就能恢複如初,但加上恒春訣強盛的恢複能力,五個時辰吧?
“吃些東西吧?”虹玲從乾坤袋中掏出食物,有肉幹,有菜幹,有臘肉,還有幾塊大餅。
“你…傷得怎麼樣?”阿森不答反問道。
虹玲抿嘴道:“沒事…也是我們運氣好,路上沒有遇到鱷魚怪…”
吃過東西之後,阿森迫不及待地吐納調息了一陣,恒春訣不愧是生機不盡的心法,隻半個時辰之後,阿森已收功,除了手臂上隱隱作痛外,身體情況好得不得了,精神格外旺盛。
阿森望著顧影自憐的虹玲,不知怎的心裏一痛,安慰道:“別怕,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們一起去把素清找回來。”
窩在火堆旁的虹玲輕輕地點下頭,小聲回答道:“嗯!小姐說過,她不在的時候,就讓我聽姑爺的話。”
阿森聞言俊臉一紅,忙轉移話題,道:“其他人呢?沒來找我們嗎?”
虹玲小聲回答道:“不知道…我們在河裏都不知道飄了有多遠,後來我把你拖進這山洞後,你又昏迷了兩天兩夜!”
“兩天兩夜?”阿森自語道,然後堅定地對虹玲道:“我們一起去找素清,順便看看其他人在哪?外麵的鱷魚怪小心一點就不怕…”
“嗯,好!”虹玲大聲回答,眉頭卻是一皺…
洞外之河名為渃水河,渃水其意為落水,從“渃”字可看出渃水河之險,渃水河乃水之聖境最為危險之處,源頭不知在何方,也不知渃水流至何處,大派內流傳的典籍隻有兩條關於渃水河的記載,一為水之聖地最險處,二就是河裏有鱷魚怪,此魚為妖,身披重甲,四肢強而有爪,腹紅而軟綿,尾大而鋒利,嘴扁而齒尖,長可及十丈。
阿森在凡音門時沒少聽別人談論五行之地,因此也多少知道一些,也知道如何對付這鱷魚怪。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夜空…緊接著一隻手捂住了虹玲的香唇。
“想死啊?叫那麼大聲!萬一被鱷魚怪聽見就慘了!”阿森小聲地說道,拿開手時發現手上有口水…這場景好像有些熟悉?阿森愣愣地想著…
“噔…噔…”前方一隻六丈長的鱷魚怪,踏著沉重的腳步往阿森兩人而來,顯然已經聽到了尖叫聲。
“站我身後,如果我打不過…你就趕緊跑吧!”阿森急忙說道。
“那你…你怎麼辦?”虹玲也焦急地說道。
阿森並不答話,隻盯著狂衝過來的鱷魚怪,嘴裏數著數:“一、二、三…十,土之石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