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捏的手訣,左手五指把右手四指纏繞住,而右手中指卻從指縫鑽出豎向天,隻見十丈遠處、鱷魚怪的下顎處突然鑽出一根丈許長的白色石刺,石刺直透鱷魚怪腦門,從上方鑽出來…
土之石刺是阿森專門學來對付鱷魚怪的法術,不過土之石刺是土屬性法術,阿森施展出來威力不大,而且隻有一根石刺,也不像修煉土屬性心法的人那般,可以施放出一大片。
過得許久,虹玲手掩胸口,喘息著問道:“這就死了嗎?怎麼沒動靜?”
阿森茫然的搖搖頭,道:“不知道…或許…唉,我去看看吧!”說著就往鱷魚怪走去。
“別去!…我們還是走吧!”虹玲趕緊把阿森拉住。
“沒事,我用了一張禦空符…可以逃跑。”阿森安慰了虹玲一句,然後緊張朝著鱷魚怪一步步走過去。
阿森慢慢地走近,卻看見那鱷魚怪並不是一動不動,至少它眼珠子在動、尾巴在顫抖、四肢無力地在刨地。
“哈哈!死了…真的死了…”阿森興奮得手舞足蹈。
後麵的虹玲忙跑過來,然後在阿森不解的目光下,用劍把鱷魚怪的下顎搗個稀爛,從顱腔內掏出一刻果核般的東西。
虹玲把那“果核”遞給阿森,解釋道:“我聽說這東西好像有用,你要不要?”
阿森撇嘴道:“我才不要這東西。”
“那走吧…”
在尋找柳素清的路途中,幾天下來,阿森用土之石刺殺了許多鱷魚怪,也曾失手過幾次,不是施放得過早了就是遲了,然後就被鱷魚怪追得到處亂跑,兩次差點被鱷魚怪給咬了,幸虧虹玲“幸運”地把鱷魚怪打跑。
找人很難,特別是找一個不知道在哪個方向的人,而且還不知道生死,現在阿森總算知道,有些事不是有能力就能辦到的,這要看一個人的命,命運主宰著一切,人的一生中每一件事都是命運安排好的,命中注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但為什麼又有許許多多的人在為自己飄渺的命運去拚搏?他們很傻嗎?也許吧…可是不去拚一把,似乎又很不甘心?
從山洞處算起的渃水河下遊,一處岸邊密林中,此時為傍晚…
河裏的鱷魚在過一個時辰就會紛紛上岸,然後在岸上過夜,而阿森兩人又要開始夜晚地拚搏,因為不管是白天黑夜,阿森兩人都在尋找柳素清的蹤跡。
阿森坐在地上,愣愣望著燒得很旺的火堆,在想著心事。
虹玲小心翼翼地望了阿森一眼,小聲道:“我去那邊…方…方便一下,我不走遠!”
虹玲看阿森沒反應,急匆匆地往河邊跑去。
阿森抬頭往虹玲那邊看了一眼,然後露出思索之色,虹玲好像有什麼心事?這幾天都很可疑,但卻不敢說…
“啊!…”遠處傳來虹玲的尖叫聲,打斷了阿森的沉思。
“咻…”阿森迅速跳起,往河邊竄去,手裏不忘捏手訣。
“這裏…有血…有血!”虹玲驚恐地亂叫。
阿森捏著手訣查看著四周,看見周圍沒有鱷魚怪,這才鬆口氣,然後仔細打量起那處有血的地方。
那是一片草地,青綠色雜草長得很茂盛,但卻被踐踏地淩亂不堪,紛紛伏倒在地,似乎是被鱷魚怪那龐大的身軀碾壓過。草地正中有一大灘紅黑色的血跡,似乎是某種動物的血。從跡象來看,此處草地分明是鱷魚怪進食之所在!
阿森正仔細打量那堆血漬,旁邊虹玲突然尖叫出聲:“啊…那…那…”
然後,虹玲衝向血漬,發瘋般地扒出一塊布條,失聲痛哭,嘴裏含糊道:“這是…嗚哇…小姐衣服的…的袖子!嗚啊…”
還沒來得及做好思想準備的阿森,突然覺得天一下子就完全變黑了,頭腦發暈,手腳也不聽使喚,胸腔中似乎被什麼給堵住般難受,甚至連呼吸也很困難。然後,阿森直挺挺地倒下…
在阿森還有意識的時候,他聽見了虹玲的哭喊聲:“別丟下我不管…別拋下我…”
別拋下我…這句話翻翻滾滾地在阿森腦海裏出現,一會是虹玲哭喊著說:別拋下我!一會是柳素清滿身血腥哀求著說:森…別拋下我…一會是虹玲哭鬧著問道:為什麼拋下我?我有什麼對不起你?一會是柳素清楚楚可憐道:你為什麼這麼狠心?為什麼…這時許飛也出來搗亂,怒道:你這負心漢,我才是你夫人…
我對不起她們嗎?我錯了嗎?為什麼是我錯了?誰能告訴我…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有我?為什麼有天?為什麼有地?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