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食物引誘的神話鯊魚在為自己的饕餮付出代價時,索庫魯船長也在付出代價,不過他倒不是犯了什麼大錯。
至少他因為謹慎,沒把自己的命也給丟了。
他一邊後悔自己應該親自登陸,一邊又慶幸自己沒有親自登陸而是讓一個求戰欲很強的法師船長代勞。
雖然這位船長被稱作法師船長,實際上他是一個戰士兼職法師,雖然魔法力量總是讓人沉迷,但是在戰場上決定性的力量一般還是武士,畢竟經濟和後勤在大多數時候是比勇氣和智慧更能決定戰爭的決定性因素。
當然法術也可以很有決定性,一到兩個四五級的法術往往就能夠決定一場數百人參與戰鬥的勝負。
但是一個五級法術往往要消耗數百塔勒,等於數萬磅小麥,等於維持一支近百人部隊一個月的軍費。
也就是說,一旦使用了那種能極大加強優勢的法術,那就是勝了,也基本是慘勝,沒有了全勝的可能。
而兩三級的法術雖然從價格上來說更容易接受,但是往往無法得到足夠的優勢,從性價比上來說,還不如四五級的魔法。
所以總的來說,統治戰場的是武士,戰役的規模越大,施法者的重要性越是不足。
而這種雙方一共投入幾百人的戰鬥,倒是施法者的舞台,但是因為大環境的限製,又罕有有力的施法者又未必能湊巧出現在這種戰場。
雖然施法者們用來作戰性價比不高,但是製造營養劑的很多環節還是需要法師的,高級營養劑的製造和保存都少不了法師的參與,低級營養劑製備中,有了法師也會更有效率。
而且如果不給於合適的待遇,搞反政府襲擊那就實在麻煩,所以大部分施法者都會安安靜靜地呆在防護嚴密的實驗室中,每周工作兩到三天,每天工作五六個小時,還有各種福利………
誰都想當法師。
而且即使王國興廢和他們的關係也不如何其他國民那樣緊密,畢竟大部分情況下法師們總能得到投降的機會。
不過相比陸軍來說,海軍是一個比較適合施法者的軍種,因為大部分艦船戰鬥的規模正是數百人。
特別這位船長有出生於極其富裕的土耳其富豪家族,為了讓有天賦的子弟能更順利地獲取政治前途,家族願意也能夠報銷很大一部分施法材料的花費,還提供訓練有素的侍從。
因此這位船長總是先作為法師給自己加上幾個輔助性的魔法,然後再兩個專門訓練的侍從的幫助下迅速穿上會妨礙施法的鎧甲、盾牌以戰士的身份作戰。
這種作戰方式當然極為有效,也讓這位船長成為了土耳其老貴族派的旗幟人物,耶尼塞裏派係又恨又妒的對象,這些來自異教徒家庭的軍官,即使有施法者的天賦也幾乎不可能被發掘出來。
奧斯曼帝國需要的是效率,有沒有成為法師的天賦不是幾分鍾的測試就能搞清楚的,需要投入一定的資源,觀察一段時間後才有結果,顯然政府方麵不會願意負擔這個代價。
隻有貴族和富商家庭會願意讓所有孩子都有機會成為一名清高的法爺。
而這個法師船長,則是罕見的既有天賦又有勇氣的法爺。
然而這樣的人物在這一次的戰鬥中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現在沙灘上是一邊倒的屠戮。
索庫魯船長舉著從威尼斯共和國進口的昂貴望遠鏡,看著自己的競爭對手被毀滅。
但是他的心情並不是幸災樂禍,因為他自己的部下也正在被席卷毀滅。
那個勇敢而年輕的船長已經死了,盡管不論在法師和戰士的技能上他都有很高的造詣,但他還是死了。
事實上,他是第一個死去的奧斯曼人,他給自己釋放了一個“牛之力量”,然後以自己為中心釋放了一個“法術無效結界”。
這套防護措施過去一直非常有效,隨後他在侍從的幫助下開始穿甲。
但是這一次卻為這個年輕的法師引來了“死亡一指”, 往日能夠支配這個規模戰鬥的法師船長,碰上了壓倒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