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忻最終和卡薩諾約定了晚餐會,而薩紮斯坦則表示他在煮完湯後,要去光明頂的最高處工作,也就是當照明燈。
吳忻隨後又召見了艾爾蘭神甫和凱斯勒首座,上一次他讓那個默罕默德牧師終究是成了氣候,這一次,他決定防患於未然。
情況已經不同了,相比那個時候擁有的力量,吳忻現在手裏的牌好的多了,他有足夠的武裝力量,不必臨時動員壯丁參戰,隨時可以做出反應。
大批同一來源的新移民,不能任由其內部發酵。
吸收位麵碎片是好事,但是隻有全力工作,把消化力全部發揮出來,好事才不會變成壞事。
晚餐之前,吳忻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回來了?”
“呃,呃,嗯。”
“怎麼了?”
對於德弗李希女騎士來說,吳忻僅僅是去外麵晃了一圈,而對吳忻來說,他和一群小夥伴們經曆了好久的廝殺。
雖然已經回到主位麵好幾個小時了,但是他一直沒有真正整理過情緒。
最後和迪莉雅分手時的惶恐和孤單,還在他的心裏。
一想到迪莉雅在馬耳他島上的艱難日子,吳忻難得的感到了一絲羞愧。
當然了,吳忻不是又要吃肉又搞什麼良心不安的家夥,吳忻能夠處理好二者的關係,就如同他能處理好位麵任務和主位麵上鬥爭的關係,但是他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給自己的良心找好借口。
德弗李希女騎士卻無法知道這一切,她抱住吳忻用她冰冷的嘴唇給了吳忻一個吻。
吳忻的反應很遲鈍,德弗李希女騎士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
“怎麼了?”她又問了一次,然後很快自問自答,“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父親最近做的事,可是請理解他,他也是希望的黎波裏一天比一天興旺的。”
吳忻立刻恢複了思考能力,這個話顯然是某種掩飾。
德弗李希女騎士依然緊抱著吳忻,一邊繼續說道:“我的叔叔和堂兄堂姐已經把老家的莊園都賣了,真的是真心投靠你的,他們都是很不錯的戰士,能給你出力的。”
吳忻不知道全部細節,不過這種事也不需要全部細節,他就知道個大概了,不過他還是試探了一下:“可是其他人肯定是不服啊。”
德弗李希女騎士的反應正如他所預料的。
“殿下你不要聽那個艾爾蘭的中傷,他不過是因為他家裏都是些連字都不認識的平民,所以才沒有把家人拉來。”因為位麵同步的關係,德弗李希女騎士完全沒有意識到,艾爾蘭神甫根本還沒有來得及“中傷”他們家呢,“我們德弗李希家的人,人人都有戰士等級不說,更重要的是個個都識字,我堂姐人特別聰明,還學過魔法呢,能給薩紮斯坦殿下打下手。我叔叔當過薩克森選帝侯的副書記官,人人都說他盡忠職守,清廉如水,讓他當總征糧官好不好嗎?”
羅馬教會的紅衣大主教好雖然基本上都是貴族,但是基層卻還是有不少平民出身的教堂首座和主教的,而行政機構中,平民出生的人能夠擔任辦事員的可能性都很小。
相比沒有貴族血統就別想進入的政府,教會還是比較親民的。
吳忻還在消化內容,德弗李希女騎士繼續推銷努力自己家族: “艾爾蘭神甫推舉的那些匈牙利人都不可靠,哪有我們德意誌人忠心,我們德意誌人才是對術士皇族忠心耿耿的啊。”
“匈牙利人也是我的忠臣。”吳忻立刻本能地就是這麼一說。
“他們都是罪犯和叛徒,否則拉迪斯勞斯殿下不會把他們都丟到黑大陸的。”德弗李希女騎士話不能算全錯,這些匈牙利人確實有很多事犯罪分子,拉迪斯勞斯把他們丟給吳忻算是廢物利用。
剩下的那些確實都是不大支持哈布斯堡家族占有匈牙利的,他們覺得相比哈布斯堡家族,前國王的在華沙的堂兄波蘭國王,更有資格繼承匈牙利王位。
“他們不可能都是叛徒,否則的話,早就被處死了。”吳忻說得更接近事實,那些完全支持波蘭王的人已經都被處死了,剩下的這些隻是態度不堅定而已。“至多是叛徒的家人而已,在這個到處是星月教徒的地方,他們也沒有不支持我的道理,我希望你和你父親不要歧視他們,更不要因為我的背景而認為說德語的人就應該高人一等,甚至還沒有下船,就敢要總征糧官這等重要的職位!”
吳忻最後的語氣是極為嚴厲的,他實際上就是的黎波裏港的市長,而財務的權力他一向委托給艾爾蘭神甫,凱斯勒首座的勢力範圍是宣傳和********部門。
而老德弗李希名義上是法官,但是因為吳忻實際上極為看重司法權,所以他在這個方麵的權力不大。
實際主要負責基建工作,那些房子和水井都是由他負責建造。
其他的一些雜務,則由他們自行爭奪,吳忻盡量在其中進行平衡,誰的派係上次完成得好一點下次就給誰多一點,誰的手下被查出貪汙腐化,誰就要分出一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