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順從的態度，倒讓他滿意，便道了句，“進去吧。”
小小從小區大門口走進去，衛門站在門口奇怪地看了她幾眼，小小低著頭，並不回看過去。
走到自己那棟單元樓的樓下，小小伸手，就將手裏提著的名牌包裝袋子扔進了垃圾桶裏。
她一邊上樓，一邊打電話給端木月。
“小小，你怎麼好端端的，離職了啊！”下午，出版社裏就收到了顧小小要離職的消息，她被總公司調去了總部工作，消息來得太突然，端木月聽到消息的時候都滿心驚訝。
“小小，你不是喜歡編輯這個工作嗎？怎麼說走就走啊？”端木月問。在出版社裏麵，就顧小小和她關係好，現在顧小小再一走，她就又是孤立的一個人在那裏了。
顧小小握著電話問到，“社長批準了我的調職嗎？”顧小小問端木月。
端木月道，“怎麼沒批準啊，說是總公司的安排，必須要聽。”
“嗯，好。”顧小小頓了頓，回到。
“小小，你真的要去總公司那邊啊？”端木月問。
其實去了A.K總部，發展前程還要更好一點，隻是端木月舍不得顧小小。
大概是感受到端木月的那點不舍，顧小小道，“小月，你有我的郵箱吧，以後我們可以郵箱聯係。”
“好，小小，以後有時間，我也想電話聯係你，我們一起出去玩。”
顧小小回道，“好。”
顧小小掛斷了電話之後，還站在自己的樓棟下麵怔了怔，她在心裏問了一遍自己，真的，值得這樣做嗎？
帝夏辰，一個豪門公子哥，她真的值得為他這樣嗎？
然而顧小小低下頭，就看見了夜晚不太明亮的燈光中，自己手腕上的痕跡。
……那是她現在唯一的選擇，她隻能這樣了……
於是這一個夜晚，她連夜去了小區外麵的取款機上，把她所有的存款現金都取了出來，然後趕去了車站，買了一張車票。
她沒有買火車票，也沒有買機票，隻買了一張大巴車票，這樣沒有任何人能夠查得她出來。
顧小小又回到自己的小屋裏，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她的工作業績、畢業證等等，然後睡了幾個小時，調好了鬧鍾，鬧鈴響起了時候，她就從床上立了起來了。
她提著小箱子，清晨的光線都不太明亮的時候，顧小小走出小區去，門衛都連連多看了她好幾眼。
“顧小姐，這是要去哪裏啊？”門衛問到。
顧小小隻輕聲回了個，“出差。”
出差就會需要去趕車趕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隻是門衛不知道，顧小小坐車出租離開之後，就會長久長久地不回這裏來了。
——
車站最早的一班車已經發動了引擎，正在等著乘客們，要帶他們遠離。
顧小小把自己的行李放在車廂下麵，上了車後，就在座位上坐下來，準備安睡。
她能選擇的地方不多，不過是她曾經遠離的那座城市。
她再回去。
這麼多年過去，曾經的不堪已經消散，顧小小想，曾經那些憎惡她，仿佛厲鬼一般想要撥她皮的人，這麼多年，應該已經散了吧。
她曾經聲名狼藉，在學校裏，那些男生看她的眼神，仿佛都帶了毒，她還記得曾經那些帶著惡劣的意味，在她麵前做著猥、褻動作的男生們，他們一邊認為她很賤，一邊又對著她旖旎想象。
她的整個年少最惡劣的時間，都是在那座城裏了。
顧小小低著頭，盯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痕，她想，曾經那些收集著她照片的男生們，現在應該都散了，她不會再遇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