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穆皓這般說,方暉也頓時醒悟,此際間方暉才終於明白,原來瀟熾暴起驚天之怒,不單單是因為此等慘案發生在淩寒京郊,更多的原因也許便是如穆皓所說,有人正在蓄意挑戰著四門數百年來的建立的江湖秩序。
雖說如今的“四門”已不複當年天俞朝時的盛況,可天下各勢力均是以四門傳承自居,就連同四大國的曆代皇帝,也均是用四門正統自居。如今,有人挑戰四門建立的秩序,自然也就是在挑戰四國皇族,怪不得瀟熾會如此暴怒。
想明白其中道理,方暉頓時覺得連雲劍閣一案比不像自己想想的那般簡單,便開口問道:“老白!你覺的會是什麼人幹的?”
“都給你說了!毫無頭緒啊!他奶奶的,這些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在老子的地盤上撒了一野,而後就憑空消失了。”聽聞方暉問道,白俊楚一陣憋屈。
在一旁的穆皓,卻一直未開口說話,眉頭緊皺的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不多時,方暉與白俊楚似乎都看出來穆皓的不對,方暉便問道:“穆兄,你在想什麼呢?”
穆皓聞言緩緩抬起來了頭道:“也沒什麼,有些事情想不通。”
“哦?不知是何事?”方暉好奇的問道。
“我一直在想,若真是如我們所預想的,有人在故意尋四門傳承的茬,那為何偏偏挑了連雲劍閣呢?而且出手如此狠厲,在蒼凜國上下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就屠了連雲劍閣滿門?”穆皓把心中的疑惑一一道來。
而方暉與白俊楚聽後也便也覺的方暉所言有理,這些人挑的時間、地點、下手的對象似乎都像是隨機的一樣,可是又一想,一群武功高絕的人,在天下間隨意的逛著,而後隨便找個門派下手?這似乎也不太可能。
思慮至此,三人也是毫無頭緒,不多時,卻見方才給方暉與穆皓開門的那個少年走了進來,在白俊楚的耳邊低語幾句後轉身離去。
卻見白俊楚低笑著對方暉道:“小侯爺!該說的,我也都說了。這連雲劍閣的事,還是得考您這樣心懷大誌之人去查,現在麼,聽聞今晚浣花坊要選花魁,我可得走上一遭,這便不多陪了。”
說罷,那白俊楚也不聽方暉有所反應,便向穆皓躬身行禮後,轉身離開了。
穆皓剛要開口說話,卻又聽到白俊楚站在院中高喊道:“哦,對了,小侯爺,老規矩,賬單不日便送到府上。”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啥?你告訴我啥了?就要收錢?你也好意思?”看著白俊楚瀟灑離去的背影,方暉氣急敗壞的道。
“沒想到這白幫主倒是個隨性灑脫之人啊。”穆皓看著白俊楚離去的方向略帶讚歎的道。
“就他?我呸啊!要不是仗著他爺爺,他灑脫個屁啊。”對於穆皓對白俊楚的評價,方暉顯然是無法接受。
“他到底是什麼人?這青衣幫又是怎麼回事?往日怎麼往日裏完全沒聽過這麼個幫派呢?”穆皓好奇的道。
“這小子的爺爺便是蒼凜國當朝太宰白宏博,他老子是吏部尚書白文彬,老白家那是地道的書香門第,可白俊楚這小子偏偏喜武不喜文,自小便酷愛武功,怎奈何他爺爺是個頑固,一聽孫子要習武,這肺都快氣炸了。這小子要是倔牛一頭,不讓幹啥就偏幹啥,不讓習武就偏習武,這不還在他爺爺的眼皮子地下弄了個幫派。不過這小子也是個人才,這才幾年時間,這青衣幫倒是被他打理的不錯。”說著,方暉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臉上洋溢著一陣笑容。
聽聞至此穆皓算是明白了,原來方暉與白俊楚本就是舊識,而且這白俊楚也算是這蒼凜國官二代中的一個,怪不得方暉與如此數落呢。
說話間,那個七八歲大的孩子再此走了進來道:“哎?小侯爺還沒走呢?要不要我安排人備宴啊。”
“滾!你少惡心我!吃你們家少爺一頓飯,不知道又也訛走老子多少錢。不吃,走了。”說罷,方暉便拉起穆皓向外走去。
卻聽見身後一道童聲響起:“小侯爺慢些走,記的常來啊。”
聽聞此言,方暉一把抓起裏穆皓的手,腳下似乎有加快了幾步,眼神中對此人的厭惡溢於言表。
“這孩子到時不簡單啊!如此年級卻也有一身修為在身?”穆皓憑借著超人的感知力,在初次見這男孩時,便覺得這孩子不一般。
“他哪裏是什麼孩子!他本事白俊楚的伴讀,二人自小便相識!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得了種怪病!就再沒長大過。別看他一臉人畜無害,這青衣幫能在短短數年間便如此壯大,這小子可是功不可沒。”方暉邊走邊對穆皓解釋道。
聽得方暉這般說,穆皓不由得又回頭看了看站在小院門口的孩子,一日是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不過此時看來卻透著絲絲詭異。
“穆兄!連雲劍閣的事迷霧重重!你可有什麼想法?”走在長街之上,方暉似乎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