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白嶽聞言後冷笑兩聲道:“若不是對蒼州以及源豐都十分熟悉的人,怎能如此輕易的將蒼州大營的情況摸得如此清楚?你當真以為蒼凜的兵士都是擺設不成。”
白嶽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而聽到方暉耳中卻全然是另一番味道,滿麵驚愕的方暉看著白嶽道:“你是說,蒼凜的軍隊中也不幹淨?”
此節白嶽似乎也沒想到,隨著方暉一說,白嶽的臉色也徒然一遍,當即間自語道:“我怎麼沒想到。他們既然要圖謀大事,怎麼會不對軍隊下手。如此說來,小侯爺,你們的事大了。”
一連串的秘聞連番襲來,這讓方暉不由得一愣,他從沒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如今天這般不夠用,既然崇聖宮蓄謀已久,那麼蒼州境內的人便都不能輕易相信了。
營帳之內陷入了許久的沉默,方暉雙眼緊緊盯著白嶽,想從他的神情之中探究一絲虛假的表情,可是,一切都令方暉失望了,白嶽的神情篤定,完全看不到一絲破綻。
緩緩的退出羈押白嶽的營房後,方暉獨自垂首在軍營內漫無目的的走著,如今蒼州的形式突然變的複雜起來,雖然連雲劍閣的是,方戰已經聯想道崇聖宮了,可此際間真有線索將一切矛頭都指向崇聖宮時,方暉突然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小侯爺!”
突然,方暉的身後響起了一道極為雄厚的聲音,回首間便看到了賀思安那魁梧的身影。
見方暉停下,賀思安快速的走到近前道:“這般晚了,小侯爺為何還沒睡啊。”
方暉聞言後,緩緩的抬頭看了賀思安一眼後,剛要開口卻又將一嘴的話壓了回去,蒼州境內形勢複雜,略一轉念之間,方暉笑了笑道:“穆爵爺失蹤七八天了,我心憂其安危,難以入眠啊。”
“哎!誰也沒料到會出現如此情形!實在是末將失職,我已將情形上疏軍部了,想必對末將的責懲不日將來。”賀思安聞言後,臉上也是一副不安的神色。
方暉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賀思安,卻見其也不是做作之態,當即也不在多言,上前輕輕拍了拍賀思安的肩膀後道:“好了!賀將軍也不必太過自責,有些事待我回京,自然會向父親解釋。”
“末將不敢!即是末將難辭其咎,就不敢祈求侯爺寬恕,隻求朝廷能讓末將戴罪立功。”賀思安聞言後卻是一驚,當即間抱拳對方暉說道,言語中盡是急切之意。
方暉見狀,便不再多言,徑直的向自己的營帳中走了過去。
翌日清晨,一夜未睡的方暉剛剛有點睡意,誰知營帳外竟是一陣嘈雜之聲,疑惑間的方暉邁步走出了營帳,卻看到大營中的軍士卻是極為興奮。
方暉隨手拉住了一員滄州大營的士卒問道:“這是怎麼了?”
“回小侯爺,是常將軍奉命戍邊,今日期滿還營了。”那士卒一臉興奮的看著方暉道。
方暉聞言當即了然,這是蒼凜國軍方常年的軍事策略,蒼凜有四州之地,每州都設有州營一處,各郡治也設有郡營,統一歸州營所屬。
加之蒼凜國與蠻神部族接壤甚廣,近年來雖然少有大規模的衝突,但是在邊境上的摩擦依舊是持續著,如此一來,為了保障邊將,蒼凜不得不向邊境大力駐兵。
自方戰執掌蒼凜國軍權以來,便下令各州駐軍均需派人之邊境駐防,以加強邊境軍力,有能曆練軍士,各州每三年輪崗一次,已然在蒼凜國內實行十年有餘。
見這常姓將軍戍邊歸來,蒼州大營內的士卒竟然如此興奮,可見此人在軍士中的地位極高,軍隊時個十分簡單直白的地方,你若是個有本事的人,那麼大家就會誠心實意的服氣你,這並不同於官階大小的壓製,而是從內心的心悅誠服。
見重士卒如此摸樣,方暉對此人卻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
尋著眾人歡呼之地,一臉疑惑的方暉向前尋了過去。未走出多遠,便看到蒼州大營的校場之上,更是人聲鼎沸,一圈又一圈的軍士圍繞這校場,不斷的爆發出一陣陣歡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