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暉舉目望去,卻見一個身披銀色甲胄的男子,正站在校場之中大聲的高呼這,卻見此人丈八身材,極為魁梧,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散在肩上,古銅色的臉上,卻見劍眉入鬢,眸若星辰,方暉一見,不由得暗歎一聲,好一番英雄氣概。
“哈哈哈哈!來啊!你,讓我看看,我走了三年,你小子退步了沒有!”銀甲男子傲立於校場之上,指著一員偏將,朗聲高呼道。
那偏將也不示弱,銀甲男子話音方落,卻見那偏將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待衝至那銀甲男子麵前之際,卻突然身形一矮,雙臂猛然向那銀甲男子的雙腿撲去。
變生肘腋之際,銀甲男子的雙腿便被那偏將死死的抱住,就在此時那偏將,腰身一挺,肩上用力,霎時間就要將那銀甲將軍撲到在地。
此際間,卻見那銀甲將軍朗聲一笑,雙手在那偏將背部一按,隻一瞬間隻見那偏將便被銀甲男子按到在地,坑了一嘴黑泥。
“哈哈哈!你小子不賴,不賴啊!”說話間,銀甲將軍上前扶起了撲在地上的偏將,為其將身上的土拍盡。
“將軍威武,小子不是對手。”那偏將抱拳行禮,謙虛的說道。
此時,銀甲男子剛要說話,卻聽到賀思安那渾厚的聲音在校場的高台上傳了下來。
“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回來,這大營裏就不安寧!你現在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人了,能不能有點正形?”
銀甲男子聞言後,舌頭一吐做了鬼臉,在那偏將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後,轉身單膝跪地道:“末將常定凱,參見將軍。稟將軍,末將摔營中軍士三千,自北疆戍邊三年期滿,今日還營,請將軍點閱。”
“好!列隊!”賀思安嗬護一聲。
而後卻見蒼州大營中萬餘軍士徒然一散,隻見近萬人的部隊,在那校場之上季節卻隻在十幾息的時間便全部完成。
此時,校場邊上,諾達的軍營之內,隻留下方暉一人尷尬的看著那近萬將士列車的方陣。
高台上的賀思安看到了站在遠處的方暉,轉身朗聲高呼:“滄州營眾將士聽令,請淩霄侯府,小侯爺方暉,檢閱戍邊軍士。”
“嘿!”萬人同時高呼,宛若一人之聲,頓時直破雲霄。
軍威至此,何其壯哉!隻是如今的方暉看到這一切,心中卻有絲絲寒意,觀其軍便知其將,滄州大營之內,軍威雄壯、軍紀嚴明,可見賀思安定然是帶兵高人,可若真如白嶽所以,如此威武雄壯之師,朝堂竟然不能信任,這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行走間,方暉一直看著站在高台之上的賀思安,心中不斷的追問這自己,究竟該不該信任這個蒼州將軍。
不多時,方暉便來到了那高台之上,站於高處再放眼望去,萬人的軍陣,果然是無比威武。兵過千沒邊,馬過萬沒沿,如今這句話就實實在在的體現在方暉的麵前。
“小侯爺!蒼州大營,九千軍士,應到九千人,實到到八千六百人,另有四百軍士受命在外,請侯爺檢閱。”賀思安聲若洪鍾,朗聲站在方暉麵前道。
方暉聞言後緩緩點了點頭,而後轉身看著校場之上的近萬士卒,一個個身姿挺拔,好一個百戰雄師,在隊伍西側,三千甲胄殘破的士卒尤為紮眼。
雖然,他們個個都是甲胄破舊,可是方暉卻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火焰,微微點頭之際,方暉用盡了生平最大的力氣,麵對近萬士卒朗聲喊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巍巍蒼凜,有如此軍士,朝堂幸甚,百姓幸甚,待一日,萬眾雄師,踏破山缺,直搗神庭。”
“直搗神庭!直搗神庭!直搗神庭!”近萬將士,齊聲高呼,聲破雲霄,此際間的方暉悠然生出一種豪情壯誌,若有一日,能得如此雄師,夫複何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