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看來,胡亥這人還是挺重感情的,也會關心身邊人。不過我對他沒半點想法,原因就是我不允許屬於我的東西還惦念著不相關的玩意兒。
我是自私的,自私到令人發指,無可救藥,這就是我為什麼願意對冷冰冰的司昂表示關心,而不願意對這個男友力Max的胡亥施舍一點不該有的情感。
對我而言,不是全部,就全部不要……
胡亥和他的隊伍消失在樹林深處,我毫無留戀地扯掉了身上的披風,翻身上馬,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不緊不慢地走著。
路過那篇山菊花海的時候,我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那一襲白衣,迎風而立。
我需要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會出現,不論用了什麼方法,我都稱它為‘默契’。
“在這裏等我多久了?”我沒有勒馬繩,至於司昂,他慢慢地跟了上來,我們並肩走著。
“不久,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司昂直視前方,依舊是那一副我看不慣的神棍做派。
聽他話裏的意思,就是一直跟著我咯?那這樣說來,蒙毅的安全是不成問題了。
另外,我還有些疑惑需要他為我解答。
“那你看到了茹夫人了?”
“看到了。”
那看來那個茹夫人說是從這裏過去的,沒有作假。
“她看到你了沒有?”
“沒有。”
行,這廝躲得好。
“那你看到有人從這個洞裏出去了沒?”
“你是說蒙毅啊……”他彎了彎唇,視線緩緩轉向我,“你是希望我看到了,還是沒看到呢?”
“就實話實說!”哪裏這麼多的廢話!
“那我看到了。”
“……”我在心底默默地衝他豎起中指。
“算了,我跟你說正經的。”我鬆了鬆肩膀,後背被刮傷的地方疼過勁兒了,有些癢癢,“那個茹夫人是不是練過武功?會不會有些什麼功夫在身上?”
司昂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但還是為我解惑道:“她……自入宮以來便是久病纏身,是個病秧子,不像是你口中,會武功、有功夫的人。”
不像是嗎?那就是連司昂也不知道了。
“嗯,那我知道了,那就早些回宮吧,免得皇上怪罪!”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沒再磨嘰,一揚馬鞭,馬兒瞬間衝到了司昂的前麵。
然而我忘了,他並不知道我受了傷,剛剛丟了披風,也沒個遮掩的,背後那猙獰可怖的慘樣都被他看到了。
“你受傷了?”司昂很快就追了上來,厲聲質問我,跟審問犯人似的。
“小傷。”我懶懶回道,更加用力地抽了兩鞭馬屁股,風一樣地竄出去老遠,將那嘮叨的白衣大媽扔下了好遠。
“傷是怎麼弄得?”司昂很快就追了上來。
是我驕傲了,我這個剛剛學會騎馬的菜鳥怎麼能比得上人家老司機呢!
“回宮再說!”我又是玩兒命地三鞭子下去,距離拉開一大截。
司昂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也是奮起直追,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殘陽如血,地上的倒影斜斜追趕,無限拉長,佳人在前,君子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