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想這個也是表弟留給你的。”說著,林碩起身,早有準備地從手提箱裏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歐子諾原本隻是隨意地一瞥,不想,待看到那熟悉的顏色後,就移不開視線了。
接過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來,那兩尊泥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雕出了人形模樣,每一刀都細致精彩,栩栩如生。
歐子諾輕撫著那尊稍微高一些的泥塑,耳朵上的十字架耳釘真讓人懷念。
“林溪的那一份兒,我會代替他活下去。”
這樣的回答對林碩而言仿佛是在意料之中,所以他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彼時的烏利爾雜貨鋪裏,幸福的一家三口正聚在一起享受美味的午餐。
我已經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模樣,不禁長歎一聲,還是做女人好啊!
鈴子給我夾了一筷子回鍋肉,淡淡地說:“滑雪場的事情是不是要解釋一下,嗯?”
“……”我正準備吃的手一頓。
耶?鈴子怎麼會知道我的作死之路?
空氣突然的緊張因為一個人的笑聲被奇異地緩和,楓涇不在意地喝了一口湯,“鈴子,小羽已經長大,她有自己的想法,更何況,她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我簡直不能再讚同地點點頭,“對啊!我不是還有項鏈嗎,一個小小的雪崩能把我怎麼樣?”
鈴子看著這兩人如此默契地不給自己麵子,一個做老好人,一個老嘚瑟,終是冷冷地給了我一記眼刀。
“算我多事!”
我對鈴子的小脾氣有一萬種應對方法,其中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麵前的菜狂吃一頓,再加狂誇一頓,絕對把她訓得服帖!
“鈴子,這麼久沒有吃你做的飯,真的好想念啊!”說著,我還誇張地塞了一口小炒肉,熱辣的杭椒差點沒把我辣哭。
自己做的孽,就是辣死都要吃完。
這一次,鈴子完全不領情,她懶得施舍我一個眼神,說:“辣死你!”
“……”女人,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楓涇沉默地吃完碗裏的飯菜,喝完最後一口湯之後,微笑著說道:“有客人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的風鈴將將響起,清脆的叮咚聲透過了空氣。
一陣凍人的寒風擦身而過。
咦,人呢?
楓涇倒是淡定,喝著湯,沒有說話。
門口的風鈴一響,鈴子就放下了筷子,木著臉說道:“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我這麼一聽,愣了愣。
所以這次來的是鬼咯?可是就算來的是鬼,我也沒道理看不見啊?上次蜜娘來的時候,我不也是看到了嗎?
突然,空氣卷起一陣微弱的波動,一張美得無可挑剔的臉漸漸清晰起來。
但她周身的死氣也隨著麵目的漸漸清晰而在這大廳裏回旋,霸氣森然的女聲回旋在耳邊——
“吾名北傾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