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狗?
不僅是秦玉兒,連呂榮、南柳月俱是一愣。
南柳月心知馬車裏麵坐著的是太後無疑了,對於太後這樣不帶一絲修飾的言語隻覺可愛,而秦玉兒臉色就難看極了,至於呂榮就是大搖大擺地爽在臉上。
壓過去!
早就對這個磨磨唧唧的姑娘失了耐心,要不是怕馬車裏的妹子怪罪,他早就一腳踢飛了她,哪裏輪的上她對自己指手畫腳的?
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話,還真對了呂榮的臭脾氣,他輕蔑地瞪了秦玉兒一眼,拖著馬車撒歡兒似地跑著。
其實秦玉兒本就憋著一股氣在,在被罵做‘惡狗’之後本想在南柳月麵前忍忍就過去了,可是架不住呂榮那副賤賤的嘴臉一直在你麵前晃。
她發狠似的聚起殺意,隻是下一瞬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僵在原地,連手都抬不起來。
我靠著馬車,無聲地勾起一抹笑。
還想來陰的?也真是看得起自己!
沒了秦玉兒這貼狗皮膏藥的阻撓,呂榮總算是跑完了全城,在吧老太太送回家之後,呂榮還是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嗨到爆,恨不得拉著我再圍著汴京跑一圈。
沒辦法,那就讓他繼續拖著馬車跑咯。
隻是,這次的終點是皇宮大門口。
呂榮小心地把馬車落在地上,扯掉身上的麻繩子,正要迎出馬車裏的人,就見不遠處站著一個黑衣錦袍男子。
喲!這不就是那個和惡狗糾纏不清的南柳月嘛!
“妹子,你先別出來!”
在疑神疑鬼方麵,呂榮和老太太有驚人的相似,他愣是因為南柳月是來找我的茬兒。
不等我多想,呂榮已經衝著那頭兒去了,他吊兒郎當地哼了聲,“我說,你家那小娘子叫你來找我妹子報仇的?”
聞言,南柳月一個眼神都不稀得給他,漠然地站在那處,盯著馬車看得認真,勢要盯出一個窟窿來。
被人無視的感覺十分難受,呂榮閃身擋住南柳月的視線,喝道:“你看什麼看!堂堂國師大人平白無故盯著我妹子看,知不知道羞恥二字如何寫?”
“……”
一個文盲跟人談羞恥,貌似這事才羞恥呢吧?
敏感地覺察出南柳月周身散發的森寒氣息越來越重,我不禁長歎一聲。這才跟傳說中的國師描述相匹配。
看來是對呂榮動了殺意。
剛剛秦玉兒那女人都那樣了,怎麼也沒見他動殺意呢?
神經病!
我抬手掀開車簾,輕輕一躍便落在地上。
“呂榮,回來。”淡然的聲音,卻夾雜著一絲不明顯的警告。這警告不是對著旁人,而是兀自散發冷氣的南柳月。
呂榮早就被南柳月的氣場嚇了個半身不遂,這會兒被我這麼一喚,頓時陽光燦爛,走過來的時候還不忘瞪他一眼。
直接忽略求關注的南柳月,我拂袖轉身,朝著宮門口不緊不慢地走著,呂榮也亦步亦趨地跟著。
說老實話,他呂榮活了這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進過皇宮呢。現今抱了一個大腿,還以為這是宮裏某個不安分的公主,立馬幻想著自己能有朝一日變成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