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以為她早就痊愈了,並將此歸功於火狐靈妖的獨特體質。
不過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這段時間的操勞,她整個人清減許多,原本就巴掌大的臉已經隱隱能看出骨頭的棱角了,櫻花色的唇瓣隱隱泛白。
這怎麼會是一個沒事人的身體狀況呢?
我就這麼看著他的臉色由憤怒到茫然,又從茫然到自責,再從自責到愧疚……
“哦,原來受傷了啊。”
我麵無表情地抽回手,混不在意。
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意識到楓涇那樣特地的囑咐我說,這身體感覺不到痛是多麼的幸福。
“你難道就不會愛惜自己嗎?”沐長笙訕訕地收回手,不過很快有端著一副說教的麵孔。
“什麼?”我有些懵。
這怎麼就又成我的錯了?
“炎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好?這就叫好?我好像看到了屬於沐長笙那悲慘的過去……
其實,如果要問為什麼,那大概就是我與他並沒有實質性的深仇大恨,犯罪也有主犯和從犯的區別,而他,充其量也就是個炮灰。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也許能告訴我鎖魂咒的事情。
“習慣。”我斟酌半晌,給出這麼一個中肯的答案。
“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沐長笙歎了一口氣,引得我微微側目。
我正準備說些什麼來緩解他的多愁善感,他倒是先一步開了口。
“聽華容說,你身上有鎖魂咒……”
“華容倒是什麼都跟你說!”
“我拿紫琉花換的。”
“那你吃虧了。”
“我想補償你。”
“你不欠我的。”
“不,我欠你很多……”沐長笙歎了口氣,認真地宣布。
“嗯,那你補償我吧,如果能讓你的心裏好受點。”
我理了理身上的衣裙,由於方才的動作量是在太大,弄得我手腕腳腕的傷口又汩汩流血。
痛,雖說是不痛的,但這樣看著自己一直流血,莫名其妙一陣冷汗。
估計再在這裏磨蹭下去,我沒給李倩倩弄死,倒是流血流死了!
那可真是窩囊啊……
然而,鑽牛角尖的沐長笙好像並不打算輕易結束那不愉快的話題。
他抬腳擋在我的麵前,“我會教你鎖魂咒。”
“耶?”
難道不是說幫我解開鎖魂咒嗎?怎麼就直接要教我鎖魂咒了?這樣不按套路出牌啊!
“古籍上說,鎖魂咒若由自己施與自身,便可……”
我正在十分認真地聽講,卻突然沒了動靜,想都沒想便轉過頭,不恥下問,“便可怎樣?”
“你身上的鎖魂咒其實對你並未造成傷害,甚至是對你有利無害,更像是有人為了保護你而在你身上施咒,用來製約你身上的靈力,以至於你的修煉會到達一處瓶頸,而這瓶頸對你來說是原本可以突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