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終於不裝了?
我可以說是很可憐了,生病還要應付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玩意兒,關鍵是我憋尿憋得很辛苦……
收回手,我甩都不甩她直接進了洗手間,解決完了生理大事,洗了個手,順便還摳了摳眼屎才不緊不慢地推門出來,
見那個女生沒有離開,還堂而皇之地坐在我的床邊,吃著我的水果。
煩!
我走到床邊拿起外套披上就出門了,外麵天氣不錯,是個豔陽天,空氣絕對比室內清新。
關鍵是沒有礙眼的人。
“喂,夏瑾瑜,你要去哪裏?!”那女生見我要出門,又是大嗓門地一喊,放下還沒有吃完的車厘子就蹦上來。
我懶得搭理她,隻要她老老實實的,我也保證老老實實的。
外頭的陽光果然是異常燦爛的,翠綠的樹葉連成織錦,反射著耀眼奪目的光芒,醫院的人工湖波光粼粼,飄來的微風輕拂,像極了隨手撒下的一把碎鑽。
臨近傍晚,外頭的溫度還是有點冷,我躺在草坪的長椅上,眯著眼,聽著風的聲音……
不是我突然想文藝了,我隻是不想後頭跟來的那個小女生跟我坐在同一張椅子上。
沒錯,我!就!是!這!麼!幼!稚!
但是這個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女生,這是一個百折不撓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小女生。
她豪邁地席地而坐,嘰嘰喳喳在我耳邊說個不停。
“夏瑾瑜,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生病了跟亦安哥哥有什麼關係?你犯得著跟他過不去嗎?”
“你難道不記得是亦安哥哥救了你一命嗎?”
“我不指望你對亦安哥哥好一點,但是請你離他遠一點好嗎?”
“……”
她就在我耳邊一直叨叨了將近半個小時,直到好幾個來休息的病人來表達不滿,外加兩個護士過來求她收了神通,她才意猶未盡地閉上了嘴。
“喂,夏瑾瑜,你別裝死,是條漢子就說句話!”
說什麼?你說的全是實話,我這不是默認了嘛!我敬你是條漢子!
不過我確實有一句話不得不說。
“你哪位?”眼睛掀開一條縫,我不鹹不淡地開口問道。
“你!”她咬牙切齒地瞪著我,良久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夏瑾瑜,你竟然忘了我?!”
我撇了撇嘴,表示無可奈何。
真的是太抱歉了,我是從來就不記得。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理直氣壯,現實讓她不得不低頭。
“江岩!”
我把眼一閉,“哦。”
“哦?!”江岩小姑娘眼睛猛然瞪大,滿眼的不可思議,整張臉倏地靠近,那架勢就像是要給我一個吻,恐怖。
“夏瑾瑜,你該不會是掉進海裏,腦子被鯊魚吃了吧?”她雙手撐在我腦袋旁邊,死死地盯著我的臉。
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這麼一張猙獰的臉。
想也沒想朝著她的腦門兒就是一個爆栗,看著她抱著腦袋喊疼我才優雅地坐起身來,翹著二郎腿。
“我的腦子很好,就不勞煩你操心了,你還是操心操心你的亦安哥哥吧,隻要我活一天,就沒他的安生日子過。”
“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