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就是想問問公儀珩怎麼樣了嘛,至於得到一大段思想教育嗎?
荀初雲將女子臉上那不耐煩的表情,涼涼道:“你手上的傷口如果再深一點就廢了。”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你不是說了,‘再深一點’啊,這不還沒有廢嘛!”
“哼,等你的手廢了,怕是哭都來不及!”
我無語地望天,翻了個白眼,“我會哭?荀梅汐變著法兒要取我性命我都沒哭!”
“大哥在和你說你的傷勢。”
“嗯,我在跟大哥證明我不會哭。”
“你明明是強詞奪理。”
“對,沒錯,我就是。”我揚起下巴看他。他得明白,對病人進行思政教育是多麼的沒人性。
荀初雲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沒有搭理我。
“大哥,再過幾天就是皇上的壽辰了吧?你和爹不要對公儀珩做得太過分啊,打人不打臉,我們還是要做人的。”
“你把我和爹當什麼了,土匪嗎?”
“差不多。”不是土匪會做出綁架我夫君的事?更何況人家還是個王爺。隻是不怎麼有實權就對了。
荀初雲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皇上的壽辰就在後天,我和爹自然不會對恒王爺做什麼,也不需要我們做什麼,恒王爺到現在都在睡。”
我摸了摸下巴,公儀珩喝了我的血睡到現在?我的血是有毒還是怎麼的?還是說,白竹就沒有管公儀珩的死活……
“嗯,我明天會帶著恒王爺回去。”
荀初雲愣了愣,“明天?”
“兩天也夠他睡了。”我想,我都醒了,他還能睡到天荒地老不成?
大不了,讓白竹紮他一針,總要撐過後天的皇帝壽辰。
“汐兒她……”
“她死了嗎?”沒死就不要跟我提她。
“漪兒,你別這麼說。”
“我應該怎麼說?”莞爾一笑,我發現自己的忍耐程度有所提高。
“汐兒如今成了淑貴人,不管漪兒對她有多少不滿,都不應該表現出來,畢竟汐兒代表的是皇上的威嚴。”
我彎了彎唇,瞥了他一眼。心中冷哼,皇上我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這個狐假虎威的代表?
但這話我沒有明說。
“大哥的意思,我以後見了淑貴人,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荀初雲皺了皺眉,對於自己的好意被曲解十分無奈,卻仍舊不怕死地點了點頭,將錯就錯。
“那,漪兒會嗎?”
這個問題就很有意思了,我這人的很活泛的,我的行為方式取決於別人對我的行為方式。
隻要荀梅汐夾著尾巴做人,我頂多就是讓她得不到所愛維持現狀,但是她如果不安分,那就沒辦法了,我隻能讓她變成真正的眾叛親離,孤立無援,愛誰誰。
所以這個問題本來就是沒有答案的,不過我也不介意給荀初雲一個肯定的答案。畢竟我一直相信血緣關係一直都是很強大磁場,又豈會因為我這個半桶水產生嫌隙。
“大哥放心,我一定會藏好尾巴。”必要的時候,這條尾巴也一定會剁了喂狗,我是來複仇的,不是來做有求必應的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