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輝仔捂著大腿疼得齜牙咧嘴,對於葉潸給自己挖下的大坑,覺得心髒也有些疼。
他隻是一個司機,為什麼要承受助理來承受的痛苦?難道就因為他善良好欺負嗎?
我的視線在他們倆人之間遊移,先自我感受了一下,然後屈指敲了敲桌板,輕聲道:“輝仔,你說。”
輝仔雙目含恨,瞪著葉潸,說出的話也是咬牙切齒。
“纖纖,師洋說要把我們都換掉!”
我愣了愣,旋即勾唇道:“喲,換成誰?”
葉潸扒了扒盤子裏的蝦殼,一臉委屈,“纖纖姐,你都不關心我們會被那老妖怪發去哪裏嗎?”
輝仔瞪了沒出息的葉潸一眼,剛剛要他說的時候怎麼不說了,等自己說完了這就來湊熱鬧了。
我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敲酒杯,“那老妖怪是不是還說,讓我火著的時候往死裏作,等過氣的時候就沒機會了?”
葉潸驚呆了。
見我麵上沒有出現什麼不對勁,即便驚訝也沒有被剝奪語言能力的輝仔僵硬地勾唇。
“纖纖,你……你知道了?”
我點頭,繼續道:“嗯,雖然想裝作不知道,但是失敗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可能是通靈吧。”
聞言,葉潸捧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輝仔又是鄙夷地投過去一記眼刀。
我微笑著放下筷子,“明天有什麼行程?”
葉潸一骨碌從凳子上彈起來,認真地報告:“明天早上八點十分趕往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飛機,後天早上十點五十抵達米尼斯特洛皮斯塔裏尼機場,回酒店吃完午餐,休息到下午六點半,開始拍旅遊畫冊。”
“嗯。”忙得要死,坐飛機就要坐一天。
“那你們快吃吧,還得有好幾天吃不著國內的飯菜了!”
說完,我率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葉潸和輝仔一聽這話,覺得十分有道理,也不客氣地拿起筷子開吃,誰也沒有就著師洋老妖怪的訓詞深挖。
任纖纖也不是缺這口飯的人,她的有恃無恐更加不是因為自己火,作死是性格裏的缺陷,即使是過氣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至於葉潸和輝仔,那就更加沒什麼可擔心的,她還是養得起這兩個人的。
可能任纖纖這輩子遇到的最大的挑戰就是追封億這件事。
經過上午和封億(清醒狀態下)短時間的相處,我看出他身上那無形的堅硬大殼。
這種類型的人是我從來都不會產生好奇的,任纖纖也該是這樣,但也不知道她是否被雷劈了,產生了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
病人對醫生產生的依賴感,就被誤會成了傳說中的真愛?
也不知道是誰說過,最後愛上的人一定是與想象背道而馳,可能我隻能抱著這麼一個信念走完全程。
這次去布宜諾斯艾利斯,消失幾天會不會引起封億的注意?
答案……
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