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億這才慢悠悠地收回手臂,自動地牽上我的手,“那走吧,吃完了再親。”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從來不開玩笑。”
“這個笑話很好笑!”我假笑兩聲,正欲轉身往門口走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樓梯間下麵有一道上鎖的門,便隨意問了句,“這裏麵是什麼?該不會是放屍體的吧?”
封億也看了過去,臉上是同款隨意,“不知道,好像我還住在這裏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你就沒有進去看看?”
“沒有。”
“難道你不好奇?”
封億耿直地搖了搖頭,“不好奇。”看著我冷下來的表情,他咳嗽了兩聲,迅速改口。
“其實小時候也好奇過,不過沒有鑰匙……”
“沒有鑰匙不會去配一把?”
“麻煩。”
“……說不定裏麵有什麼地下室,地下室裏藏著你們封家沒有帶走的寶藏!”
“姑娘,已經過去六十九年了。”
“六十九年怎麼了?你原來住在家裏都沒有想把這扇門打開,說不定這老板跟你一樣缺心眼兒呢!”
封億定定地看著我,眼神裏有絲絲涼意,聲音也是低沉中帶著殺意,“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你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嘿嘿!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上鎖的門了,我趕緊拉著封億往外頭衝,壓根兒不敢回頭。
封億粗魯地拽著我回來,臉色有些黑:“嫌長了兩隻腳多餘是不是?”
我怔怔地看著他,搖搖頭。
見我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封億鬆了鬆手,拉著我慢慢走。
Le Papillon離陶藝館不遠,也就隔著一座噴泉,走一走也還是不錯的。
封億帶著我去到了包廂……
藍西那個騙子不是說Le Papillon沒有對外預訂的包廂嗎?不是說包廂隻給自家人用的嗎?
騙子!
不過看著桌上的菜,我忽然就不生氣了。
奶油貽貝,香煎西冷,迷迭香小羊排,皇家鵝肝,焗蝸牛,番茄海鮮湯,焦糖布丁。
很好,基本上都是肉菜,甚得我心。
看來封億這人被收服之後解鎖了忠犬屬性,哈哈,好開心呀!
這一餐開了三瓶紅酒。
雖然我知道吃法餐很麻煩,不同的菜要配不同的酒,但是我之前吃的法餐大部分都是跟藍西在一起的,他隻給我喝果汁。
現在,我算是徹徹底底體驗了一把上流社會的癮。
幸好平時來Le Papillon來的多,一些餐桌禮儀就跟餐前洗手的習慣一樣,深入骨髓,沒有露怯。
奇怪的是,我和封億喝的酒一樣,分量也差不多,但是我臉上有些燒,他倒是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不是說任纖纖很能喝嗎?難道又是騙人的?
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