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城市的深夜文化都各有特色,又頗有相似。
在我們麵前,人山人海的小吃街就攢足了地氣。
火紅的麻辣小龍蝦,香辣蟹在路口飄香,滾滾白煙飄在空中,烤羊肉的味道混雜著濃濃的炭火香氣……
我和封億就站在馬路對麵,眼睛都看直了,不禁咽了咽口水。
“封億,你怎麼帶我來這裏啊?”
“以前就想來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封億轉過頭來,原以為會看到一張不滿的臉,沒想到……
她竟然比他還要興奮激動?!
封億牽著我的手緊了緊,笑著搖搖頭,抬腳就往前走,“走吧,小饞貓!”
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冒著熱氣的烤羊腿上麵了哪裏管他什麼時候給我起了一個這麼肉麻的外號。
“你在儲物間看到什麼了?”封億抓住我的手改為攬住我的肩,要避免行人的碰撞,又要防止躲在裏麵渾水摸魚占便宜的色鬼。
誒,他怎麼就忘了,這女人是明星,走到哪裏都不讓人省心。
我有些心虛地搖頭,笑得也僵硬,“什麼也沒看到,根被就沒有什麼屍體,嘿嘿!”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好了。”封億不溫不火,聽不出來他說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也先問過你來著,你說不知道的。”惡人先告狀什麼的,我遊刃有餘。
“要是我知道你會半夜溜門撬鎖,我會全部告訴你。”
“馬後炮!”
沒辦法,任纖纖這張臉實在是太惹眼,好多人都拿起手機來拍,美食都沒有辦法吸引他們,他們專門跑來追星。
所以封億實在是忍無可忍,拿著粉絲們熱情相送(硬塞)的烤串和啤酒,開車到江邊吹風。
“封億,你小提琴拉得這麼厲害,怎麼就做了心理醫生了?”這是我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第一次,他四兩撥千斤,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次,我非得挖出點八卦來。
“跟你的想法一樣。”封億勾了勾唇,說的無比自豪。
我咬下一口肉串,挑了挑眉,“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想法啊?”
“不過是想讓在乎的人多注意我們。”封億輕笑一聲,咬下一塊羊肉,偏過頭去。
我的胸口有些悶悶的,隻覺得封億似乎比任纖纖看得透徹。
隨即洶湧而來的感動一點點漫上來,假借濕潤的涼風,眼眶也有些潮。
我不滿地揮揮手,嘟著嘴反駁,“你是這樣,我可不是!”
封億懶懶地掃了我一眼,慢慢揚起一抹自信的笑,“我可是心理醫生。”
“是心理醫生就會讀心術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承認,那就算了。”封億無所謂地搖搖頭,然後遞給我一串脆骨,“快吃吧,再不吃都涼了。”
我沒有再看他,專心消滅剩下的肉串。
解決完肉串,時間已經是淩晨,江邊還有兩三人結伴同行,有悠揚的音樂、喑啞的嗓音,流浪歌手到處流浪。
我拉著封億也開始流浪。
吃飽了要找點事情做做。
跟著流浪歌手唱歌跳舞,漸漸地,倒是聚集了周圍不睡的夜貓子。
可能夜晚出行的人都有孤獨的靈魂,沒有小吃街上那些粉絲喪心病狂。
即便認出了我的臉,他們也隻是表情有些激動,並沒有衝上來各種求親親求抱抱。
封億的表情臭臭的,現下也沒有當場發飆的意思,隻是任由著我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