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心裏想著要不要送他點什麼臨別禮物。
我有種預感,真正的任纖纖要回來了。
就在封億對我說任纖纖和他同樣渴望關注的時候……
一首一首布魯斯,一首一首藍調,這座不夜的城市難得有這樣輕鬆的時候。
第二天就要上班,路上的人已經沒有很多。
我當機立斷,湊到風琴手麵前,嘰裏咕嚕說了一通,還對不遠處的封億比劃了又比劃。
封億站在那裏看著我,麵不改色。
仿佛是偷腥的老貓,我突然嘿嘿一笑,圍著我站的樂手們也衝著封億嘿嘿一笑。
封億眯起眼睛,眼瞧著就要走上前,機靈的樂手們紛紛上前攔住他。
“任纖纖,過來。”某人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青黑青黑的。
“站在那裏不準動!”我調皮地眨眨眼睛,接過主唱遞過來的吉他,輕輕撥了幾下,忽而朝封億咧嘴笑。
封億莞爾一下,聽話地站在了原地。
吉他調的音很準,我隨意撥了兩下,清清嗓子就開始唱了起來。
“I wanna hear you say you love me,that you just can't live without me,even if you have to lie……”
“I just wanna hear you say,I wanna be the one you dream of, the one who knows all your secrets,the one you can't live without……”
如夜色溫柔的聲音,微風連綴著悠揚的尾調,有熟悉這首《with you》的路人輕聲跟著和,一片和諧。
周圍的人隱隱有增多的趨勢,封億還是聽話地站在那裏,笑意止都止不住,潔白的牙齒恨不得都露出來,我才發現他嘴邊竟然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是啊,怪不得要粘胡子,這張臉太年輕引人犯罪!
“我唱歌好聽吧?”
唱完歌,我將吉他還給了他們,然後便拉著封億一起回到了車上。
不是我不想繼續待在那裏,是封億說拍照的人太多,怕引來狗仔隊,於是開車往山上開。
“唱歌比說的好聽。”
“好聽就行,說不定我還可以往歌手的方向發展發展。”
這兩天來,他一直沒有跟我抬杠,我還有些不習慣,現在終於有種軟著陸的感覺了。
“我們現在是回家,還是回陶藝館?”
“都不是。”
“那是……”
“去山頂看日出。”
“……”不是吧?封億這浪漫起來嚇死人。
天邊隱隱有光亮透出,盤山公路上的風景不停後退。
車裏的暖氣舒適,車載音樂緩緩播放著我剛剛唱的那首歌,亢奮了一天的我漸漸覺得眼皮沉重。
我知道這種感覺不是筋疲力盡的乏累,而是時候到了回老家的時候了。
耳邊盤旋著低沉溫暖的女聲,“Take my hand(牽著我的手),Lead me to a place where we can call our own(帶我去到隻屬於我們的地方),Make me smile(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