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變故引致使在外麵等待的保鏢盡數衝了進來,大老黑們一字排開,這豪華寬敞地包廂倒是顯得有些擁擠了。
大驚小怪!
掃了一眼這群人,我輕蔑地嗤笑一聲。
夜之弦呆愣一瞬,待到反應過來之後便煩躁地揮了揮手,保鏢們又收起槍退了出去。
包廂裏又回歸到了隻有兩個人的狀態。
“回答我的問題,李祺的死因。”
“失血過多。”
我挑挑眉,對於他迷糊的小表情十分滿意,看來,他和我記憶中地adonis還是有相似之處的,沒有那麼可惡嘛。
“失血過多?”夜之弦嘲諷一笑,“我怎麼聽說李祺的屍體沒有明顯傷痕?”
“沒有明顯傷痕就不能失血嗎?你不用筷子就餓著不吃飯了?”
“強詞奪理!”
“體會到區別了嗎?”
聽著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夜之弦皺了皺眉,“什麼區別?”
“就是我能做法醫,而你,隻能做牛郎的區別!”
“……”
這完全侮辱性的話語讓夜之弦瞬間攥緊了拳頭。
他怎麼覺得這不靠譜的法醫跟幾個月前見到地完全不一樣?像是變了一個人。
變得越發惡毒了。
“你拿走李祺的遺物又是為了什麼?”
現在該輪到我露出勝利的微笑了。
夜之弦抿著唇撇過頭去,不再看我。
“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說,就跟我有關;你要是不說……那就跟警察局有關。”
我懶懶地斜靠在沙發上,說這話的時候,看的並不是夜之弦,而是牆角處蹲著的李祺。
嘁!如果不是能救命,我會管這些破事?
不論是黑是白,這輩子都不會想與警察局打交道,夜之弦當然也是如此。
然而被威脅的滋味實在是不太好受,夜之弦更不願屈從於這女人的淫威,幹脆閉上嘴,什麼都不說。
“夜少,我的耐心有限。”我眯上眼睛,手指輕輕地敲擊著膝蓋。
“韓冰,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夜之弦有些生氣,若不是眼睛壞了,想必我會在裏麵看到燃燒的怒火。
“想殺我的人多的是,也不差夜少一個。”我靠著沙發蹭了蹭,語氣輕描淡寫,實在是聽不出有什麼懼怕的味道。
“那確實要恭喜你了,我現在是真的想殺你。”
“這麼說你以前不想?”我揉了揉眉心,這幫孫子當乙醚是十全大補丸嗎,給我用這麼多?
“你倒是提醒我了,三個月之前你解剖的歐林科技前總裁也是被你這麼不負責任地敲定了死因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著,我瞟了他一眼,“更何況,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文盲憑什麼指責我的專業性?”
我真的替韓冰委屈,那不過是一件早已設定好結局的鬧劇,怎麼就會碰上這麼一頭倔驢?
“你說我是文盲?”夜之弦整個人像是被火燎了屁股,渾身炸毛。
“不用強調,我都懂,如果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話,我就先走了。”
而夜之弦下意識想要出手阻攔,卻被毫不留情地推到一邊。
推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