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司令,我們的女兒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所以我們這次來就是帶她回日本的,還望你可以通融一下。”
唐臨歎了一口氣,看著麵露不鬱的閆千南,溫和有禮地表明來意。
閆千南立刻便斂了斂心神,他不能像對待自己的親奶奶一樣爽快言語,麵前的人是唐臨,是法租界的商會會長,在日本的地位也是不可小覷。
說到日本,在這泊鬆島上,隻有兩個與日本有關的女人。
走了一個唐舒爾,那便隻剩下一個汪芙了。
可是汪芙的父母他亦是認識,斷斷不會是眼前的兩位。
所以是唐舒爾……
對,她也姓唐。
“叔叔,您的女兒是……”
聞言,唐臨皺了皺眉,正要開口時,卻是又被閆老夫人給搶了先。
“你個臭小子!跟小舒爾都相處了這麼久,還在我們麵前裝什麼你裝!趕緊把小舒爾叫出來,他爸爸媽媽都來看她了!”
一邊說著,閆老夫人還一邊抓著他的手,不停地使著眼色。
真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死小子年紀不小了,可是卻一點都不想著自己的婚姻大事,一般人在他這年紀,早就生了好幾個大胖小子滿地爬了。
給他相親,物色了一群不錯的好女,他是一個都看不上,臭毛病一大堆還挑人家的錯處,總之就是相親多少次就黃多少次。
可他倒好,不急不躁的,好不容易聽聞這唐家丫頭和他相處不錯,她這才是拖著一副老身子骨,和未來秦家一道馬不停蹄地來探望。
“可我分明記得,叔叔家的小女名叫予兒……”
“臭小子!還不都是你自己小時候不認字,把‘舒’念半邊,我們怎麼教你你都不聽,非得給人家單念一個名字!”
閆老夫人是恨鐵不成鋼,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白高興一場?
“閆司令現在可否能幫我們把舒爾叫出來嗎?”
唐臨算是看明白了現在的鬧劇,但是他並沒有耐心陪著他們鬧,他要的是自己的女兒趕緊回來。
唐瑜也是有些激動地握著唐臨的手,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女兒了,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急切地需要親眼見到女兒安然無恙才能平息。
可是唐舒爾並不在這裏,他要從哪裏把她給叫出來?
閆千南這下可不淡定了,他自然而然地就把這棘手的差事交給了李副官。
李副官尷尬地笑了笑,饒是心再大也覺得如芒刺在背,幹脆心一橫,與口氣說道:“舒爾昨天早上便坐船離開了!”
“什麼?”
唐臨和唐瑜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擔憂更甚。
他們便是從法租界的老宅出發的,可是卻未曾見到女兒的身影,頓時千般萬般的猜測浮上心頭。
唐瑜的手都禁不住顫抖起來,可是依舊努力平靜地開口,“閆司令,我女兒沒有回法租界,你可知她會去哪裏?”
“我……不知。”
閆千南望著眼前的這個擔著母親稱呼的女人,心下堆積的擔憂突然就翻湧起來。
正當他要在說些什麼安慰的時候,被派出去探查的轟炸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