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夠閆千南忙了。
“都別愣著呢,都開始幹活兒吧,我還想早點吃飯呢!”
“我不會殺魚!”閆千南又重複了一遍。
“你不會,就向會的人請教。”
“但……”
“動作快點啊!我等著吃!”
說完,我拉著汪芙一道,去洗菜。
未免被波及,李副官放下魚桶跟著我們一道去洗菜了。
於是,就隻剩下司昂和閆千南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閆千南皺了皺眉,他們人都走了,就隻剩下一個時時刻刻惦記著他的女人而不懷好意的家夥,是特地看他好戲的吧?
可是,他真的要向這個做作的家夥請教嗎?
這個……太難了。
“白醫生……”
閆千南在腦子裏麵天人交戰,最後還是踏出了堅定勇敢的一步。
“這魚……還是你來殺吧,舒爾想早點吃。”他萬分尷尬地看著腳邊的魚桶,盡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與平時的沒有差別。
“閆司令。”
司昂臉上的麵具換了一個,露出了半邊臉,看輪廓就是個美男子,一如既往笑得禮貌而完美,而這幅麵孔看得閆千南怎麼都不舒服。
是一種該死的危機感在作祟。
“舒爾她可是指名了讓你來殺魚的,難道說閆司令還沒有信心對付幾條隻會蹦躂的海魚?”
“誰說我沒有信心?”閆千南下意識地反駁,爾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了,皺了皺眉又平靜地補充道:“我隻是怕自己動作太慢,餓到了你們了。”
“我想舒爾不會這麼想,而且,我也等得及。”司昂淡淡一笑,一副好脾氣的模樣。
我和汪芙還有李副官三個人鬼鬼祟祟地扒在窗戶旁邊看,看著兩個男人在眼光下默默‘深情對望’,不停嘖嘴。
“唐舒爾,太陽落山之前,我們可以吃到魚嗎?”汪芙對此有著說不出的懷疑。
“怕是不能。”李副官神色凝重地點頭。
我歎了口氣,走出門,二話不說就提著砧板拿著刀,在魚桶旁邊蹲下,隨手抓出一條魚來,一刀拍暈,抽腮,刨開肚子取出內髒,刮去魚鱗,一氣嗬成。
“現在會了嗎?”我舉著刀問。
“……會。”閆千南看著滿手鮮血的女人,求生欲使他點頭。
“很好。”我淺笑著點了點頭,做出了請的姿勢。
閆千南的喉結動了動,蹲下身來,從我手中接過帶血的刀,如臨大敵,一刀下去……
魚的腦袋,掉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隨便他吧,沒有從中間切下就不錯了,我認命了。
接下來,閆千南依葫蘆畫瓢,處理完了一桶的魚,成色還算不錯,在司昂神乎其技的廚藝之下,美麗又美味。
不出意外地,桌上的菜全部被席卷一空。
飯後,我在洗碗的時候,司昂突然走了進來,還設下了一個結界。
“你要走了嗎?”
洗碗的動作一頓,我笑著點頭,“對,現在看來,閆千南會很聽唐舒爾的話才對了。”
“嗯。”
“再見了。”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