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好像是得到了一些警告,表現得不如平常時明顯,顯然是在克製。
是拉美斯?
我很快又否定了自己這愚蠢的想法。
拉美斯那種自大的家夥怎麼會有閑心管女人的事情,他隻要女人懷上他的孩子,旁的一律不管。
這是,這樣的話,我還真的猜不到是誰。
畢竟,與瑪特妮斐魯麗交好的人……算了,不提也罷。
“瑪特妮,你看我這裏可有你喜歡的花?若是有喜歡的,盡管拿去便是。”
我心中冷笑,臉上卻是麵帶感激,“不用了,這些花既然都是王送給你的,我又怎麼好意思要呢?”
說完,我又走到門邊的花堆裏挑出一束花梗極短的大紅花,二話不說就扔出了殿外。
“瑪特妮,你什麼意思?”
伊斯諾弗萊特皺了皺眉,正欲發作,卻又忌憚著什麼,隻是冷著聲音開口。
“你懷孕了,罌粟花這種東西你不該聞的。”
其實是這些罌粟花太香了,我不太喜歡,這種會上癮的東西。
而且我這麼做也確實是為了她好,孕婦聞什麼罌粟花!
伊斯諾弗萊特卻不領我的情。
“你胡說什麼?罌粟花是快樂植物,是埃及的神花!”
“誰說的?”我瞥了她一眼,“罌粟花雖能治病,但孕婦最好不要多聞,對自己的身體,和胎兒無益。”
我知道她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話,末了又加了一句,雲淡風輕道:“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一問禦醫。”
“瑪特妮。”伊斯諾弗萊特凝眉,“你果真如外界所傳,懂得醫術?”
“懂的不多。”
“伊姆賀特普神在夢中教授你醫術?”伊斯諾弗萊特並不滿足於我的敷衍回答,隨即又拋出了一個無聊的問題。
我禁不住在心底犯了一個白眼。
敢情我胡亂說的這點話都在王宮裏傳了個遍!
真不知道這八卦的本事人人都具備。
“嗯……大概是夢中學到了一些。”
伊斯諾弗萊特輕蔑地冷哼一聲,“裝神弄鬼,為了勾引王的寵幸,你還真是費盡心機呢!”
費薩爾有些急了,生氣地瞪著伊斯諾弗萊特,卻偏偏又是什麼都不能說。
我低下頭理了理桌上金燦燦的延命菊,無所謂地說道:“我不裝神,我是真的撞到神了,你如果願意,大可也學著我這樣說,看看拉美斯會不會被你勾引了去。”
伊斯諾弗萊特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是,在勾引男人這方麵我確實是不如你!”
“先是拉美斯,後來有事索維奇、傑佛裏……嗬!瑪特妮,你這樣的女人應當和你那卑鄙無恥的哥哥一起被處死!”
我聽著她這口不擇言的鬼話,心中蹦出四個字:去你媽的!
不過,勾引男人這個鍋我可不背。
先不說他們都對我無意,就是有這回事,也隻算是我魅力無極限!
“千萬不要拿你肮髒的心才評判我的道德。”我嘲諷地看著她。
還是忍不住了嗎?
正好,虛偽的麵具拿下來對雙方都是舒服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