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收獲了一條金環蛇,這一路上都很高興,蹦蹦跳跳的,始終注意著周圍會不會有別的毒蛇出沒。
她隨時隨地都準備著捕蛇泡酒!
我和江歌回到隊伍之後,都默契地沒有提小狼的事情。
雖然是不提啦,但是小狼的出現倒是提醒我了,地圖上標注的那片戰爭遺留下來的雷區離我們可不遠了。
要隨時小心。
當然了,我們要小心的,不僅僅是地裏埋的地雷,還有到處逃竄的流匪或者外國雇傭兵。
是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和他們正麵交鋒的,總有非正常情況。
亡命之徒可是什麼都不會顧及到的。
所以,我們這次的野外求生訓練是有帶實彈的,是為自保,不是為了打獵。
到了晚上,我們照例搭灶做飯。
“厲朵兒,你的胳膊怎麼受傷了?”江岩的眼睛總是在不是時候的時候注意到不該注意的事情。
這下子好了,所有人的時間都齊刷刷地看向我的手臂。
“這個像是被什麼動物抓傷的吧?”斯文秀氣的李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江歌此時已經了然地眯起了眼睛,回帳篷翻找醫藥箱去了。
“這個……要打狂犬疫苗的吧?”孫洋撓了撓腦袋。
“你們還是趕緊把飯做好吧,蔬菜包在這裏,你們要吃多少就煮多少,我餓了。”
我趕緊轉身躲回帳篷裏,找江歌避難去了。
江歌倒是知道我要進來找他似的,已經打開醫藥箱等著我了。
“手伸出來。”江歌手上拿著一根針管,笑眯眯地看著我。
“你拿針管做什麼?直接給我消毒,纏個紗布就好啦!”我沒有管他,徑直低下頭翻找出紗布來。
“你這是被小狼抓傷的,自然是要打狂犬疫苗。”江歌不由分說地就拽起我的手腕。
“喂喂喂!你可別告訴我你這一針是狂犬疫苗!”我猛地抽回手,指著他手上的針管,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
“嗯,這一針打完了之後,還有一陣破傷風抗毒素。”江歌顯得淡定極了。
“……你帶這種東西來做什麼?開醫院啊?”
江歌再次拉過我的手,鎮定無比,“就帶了這兩針,多的就沒有了。”
說到這裏,他還抬頭看了我一眼,“本來是帶在身邊求心安,覺得用不著,沒想到用在你身上了。”
聞言,我不禁翻了個白眼,嘴巴噘到天上去了。
誰知道,江歌就趁我走神的時候,消完毒就猛地一針紮了下去,我都快疼炸了。
“我去!江歌,你能不能輕一點!”
“你難不成害怕痛?”江歌抽出針管,又重新換了一根,“還有一針,打完了就給你包紮。”
沒辦法,我知道他這是為我好,那就隨他去了,痛就痛吧。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陰沉躁鬱,黑壓壓的烏雲一層又一層,根本就見不到月亮。
瞧著這樣的天氣,明天大概就是要下雨了,恐怕還是暴雨來襲。
在這樣的山林間,遇到惡劣的天氣,也不能更加糟糕了。
等我和江歌走出帳篷的時候,地上蹲著的那些男男女女們便迅速地衝了過來,無一例外地死盯著我纏著紗布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