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洋還捧著一碗蔬菜魚茸粥,“朵兒啊,你吃點粥吧。”
“魚也烤好了,你吃!”周舟遞給我一串烤得焦黑的……魚。
“剛抓的蛇!補腎益氣!”這個時候也少不了宋燁。
“我……我剛剛找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鄒明月還是一說話就臉紅。
“……”
這些人一人一句,那副給我送終的模樣,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你,跟他們說說?”我回過頭,指了指身後的江歌。
“哦。”江歌上前一步,“厲朵兒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
“……”我真想一巴掌打醒江歌這個廢物。
其他人聞言,一副心知肚明、認清現實的模樣。
江岩更是誇張了,她眼淚汪汪地,顫抖地伸出手來,摸上我的臉,“皮膚真好啊,可惜了……”
“滾開啊你!”我一巴掌拍開她的手,打不了江歌,還是可以打打江岩過過癮的。
“我死不了的,下半年還有一場演唱會呢,你們記得捧場!”
“你不要安慰我們了,我們都知道的……”江岩照舊是眼淚汪汪,可是看得我一點都不感動。
“你們知道個屁!”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打了狂犬疫苗,打了破傷風,死不了的好不好?”
這時,他們才笑出了聲。
就數周舟最為馬後炮,他吃了一口手上的烤魚,“我就知道,厲朵兒很厲害的,什麼都有帶!”
“哦,不是哦,疫苗都是江歌帶的。”我擺了擺手,直接把身前的江歌推了出去,接受眾人的崇拜。
而我自己,則是趕緊小跑到火堆前,盛粥開吃。
晚上,我本來是想鑽進胡玉的帳篷,奈何她先一步拉上了帳篷的拉鏈,還死活都不讓我進去。
江岩還在裏麵叫囂,讓我趕緊滾回江歌的帳篷。
沒辦法,我還是隻能夠是滾回江歌的帳篷了。
大概淩晨兩點多鍾的時候,轟隆隆的雷聲在天空炸響,閃電一道接著一道,亮如白晝。
沒多久,便是暴雨傾盆,豆大的雨滴砸在帳篷上,沒完沒了,吵死人了。
接近淩晨三點鍾的時候,帳篷裏的人基本上就都被吵醒了,可是雨卻沒有變小的意思。
江歌坐起身來,穿好衣服,收拾好東西之後,卻發現旁邊睡著的厲朵兒仍舊是一動不動的。
他不禁皺眉,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當下連忙翻過身來,伸手搭在她的額頭上。
好燙啊!
“厲朵兒!厲朵兒!你怎麼樣了?”江歌托起她的腦袋,抱在懷裏,“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沒事,可能是有點發燒,咳咳!”
喉嚨沙啞,幹澀不已,眼皮也厚重得無以複加,難受得不得了。
可是江歌的態度卻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是更加凝重了。
“我想,有可能是傷口感染。”
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