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羅當然是吃過,可是你吃過嗎?”夏千楓的眼瞳詭異地閃過一抹深紫色的暗光,手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重。
就在我快要生氣的時候,他鬆開了我的下巴,轉而握住了我垂在身側的手腕,手指探過來的按住我的命門,那種危機感衝擊的既視感,讓人不舒服。
我好像有些懂他話裏的意思。
我這話說得很自負,可是沒有人敢輕視她的話,包括夏千楓。因為她的確有這樣說的資本。
早在接到這樁買賣時,夏千楓就知道這一次的交易,不同以往那麼簡單。因為他這次要殺的對象是我。我是誰,是北月王朝的臨王。是十三歲便獨自領兵的戰神。她的實力深不可測。
可是,夏千楓仍是接下了。因為他想告訴所有人,雖然他生為男子,但是他完全有能力贏過任何女人,包括被百姓當做神來膜拜的我。
火光越來越亮,灼得人皮膚生疼。我昂首而立,一人獨站在前。她身著雪色雲錦裙,頭帶紫玉金冠,長發如溪,肌膚勝雪。宛若秋水碧池般的眼眸,眼波瀲灩。她的唇瓣輕輕含著,嘴角勾起,淺笑中蘊含乾坤。
兩人四目相對,各自較勁。環繞在周圍的守衛定格成模糊的背景。所謂高手過招,拚的是耐力。比的是定力。先動者,輸。
兩人形同兩座雕像,一動不動。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火光照在男子銀白色的麵具上,他的眼裏跳動名為興奮的光芒,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與我一戰。
“長公主難道就不怕你這如花似玉的夫侍,被我捏斷脖子”雖然看不清夏千楓的表情,可是他全身嗜血的氣息越發強烈。
我絲毫沒有懷疑,也許在下一刻,紫蘇的纖細的脖頸便會被他捏斷。
這個時侯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在意隻會讓自己受製於人。我麵色如常,抿唇輕笑兩聲。她的眼睛連看也不看紫蘇,隻是緊緊盯著夏千楓,道:“曲閣主請便,不用顧忌本王。.”
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著實讓夏千楓拿捏不準。
整個北月王朝都已傳得風風火火。我為娶歸雲樓的頭牌公子紫蘇,在殿上與女皇爭執。可是,就我如今這般態度,分明便是沒有將這紫蘇放在心裏。
她莫不是隻是做樣子給自己看夏千楓如是猜想到。
我默默盯著夏千楓,企圖從他深沉的眼裏看出些許變化。她在等他放鬆警惕,隻要他稍微鬆懈下來,她便可以伺機而動。
可是,讓我失望了。夏千楓並沒有給她有機可乘的機會。他的迷惑僅僅在一個眨眼之間,隨後就恢複過來。
他抬目看著我,玩味的問:“長公主是在拖延時間,還是在等待時機,好給本閣主致命一擊”
心裏的算計被夏千楓一語道破,我依舊麵不改色。她抬起右手,轉了轉手腕。突然,她出手如電道:“既然曲閣主下不去手,那本王就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