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禦醫生涯,他怕是會英年早逝。
“花憐雨,你是準備一個人抵擋大魏的十萬大軍嗎?”夏千楓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我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在我看來這是十分正常的,我一個人隻身趕赴邊疆軍營,一兵一卒都沒有帶,這在他人看來的確是個笑話。
“我一個人怎麼不能抵擋大魏的十萬大軍?”安頓好寧羅,我便伸手撩開簾子,與夏千楓並肩坐在了馬車外麵。
“你別忘了,我是在亂葬崗撿到的你。”
我抬手摸了摸嘴角,放下手時,嘴邊已經多了一根狗尾巴草,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落日,輕言細語地說道:“夏太醫也別忘了,我的傷是我自己治好的,你不是也輸給我了嗎,夏太醫?”
夏千楓不服氣地別過頭去,冷哼一聲,“行軍打仗和小打小鬧可不一樣,丟了性命都是十分常見。”
“你不是神醫嗎?”
說著,我伸手輕佻地勾了勾他瘦削的下巴,就差吹著口哨唱歌了。
夏千楓如避瘟疫一般地躲開,沒有想到堂堂一國之長公主竟然不顧男女大防,隨手就觸摸男子的臉,真是駭人聽聞。
“你幹什麼?!”他氣急敗壞,羞惱不已。
“我隻是覺得夏太醫看起來,倒還算是一個美男子。”我挑了挑眉,大方自在,一點都不覺得局促不安。
夏千楓對於這樣的無賴行徑束手無策,隻能暗暗吞下這個啞巴虧,告訴自己下次要注意。
“夏千楓,我告訴你,你是神醫,我要是死在了戰場上,你就把我做成藥屍,和寧羅一樣的藥屍。”
聽了這話,夏千楓心中一驚,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主動請求做藥屍的,這長公主大概是瘋掉了。
“寧羅是身中奇毒,得以躲過了成為藥屍最痛苦的一步。”
他知道她是為了自己,現在他的確有些虛弱,步路都有一些踉蹌,她牽著他運用了一部分內力遊走其身,讓他撐著。
“哦~”我隨意應了一聲。
夏千楓有些奇怪,這是她剛才想問的吧,為什麼現在卻毫不在意的模樣。
“對了,夏千楓,我有一件寶物!”我想到什麼,眸光一亮,瞧著慢吞吞移步的夏千楓,伸臂攔腰將他抱起,咻地一下帶他一道衝進馬車。
夏千楓從被公主抱那一刻,就僵住了。
直到回到陰涼的馬車內,他都沒有回過神,直到一塊冰涼的東西握在他手中,他才愕然看去。
一個玉晶凝白的小娃娃,準確的來說是一個跟花憐雨模樣相似的玉冰娃娃,握著有一股冰冷寒意躥入手心。
“千年寒冰玉?”他愣住了。這種玉可是能延年益壽,長期佩戴亦可增強功力,可遇不可求的罕見寶物,更何況是這麼大一塊。
“嗯嗯,送給你,這可是大蒙王朝每一代皇帝送媳婦兒的絕世寶物,你握著它是不是感到很舒服,以後可要好好珍惜它,這可是以我的模樣重塑雕刻的,獨一無二。”